得营门外
阵喧哗鼓噪……
纳兰容若出来观看，见兵士围着个老人和个少女，在那里争吵，营帐远处羊群正在逃散，那老人和少女，都是哈萨克人打扮，老
短鬃如戟，状颇粗豪，但细看之下，粗豪中却又隐有儒雅之气，那少女长眉如画，瓜子脸型，眉清目秀，有江南少女风韵。兵士们嘻皮笑脸地向那少女调笑，纳兰容若上前喝止，究问情由，那少女说道：“
们羊群给你们兵爷战马冲散
，还没向他们索赔，他们反而把拉到这里。”纳兰容若皱皱眉头，料想必是士兵见她貌美，故意扰弄她，清军劫掠牛丰，残害百姓都是常事，何况冲散羊群。纳兰容若对清军纪律之坏，甚感痛心，正想叱责，但见那少女侃侃而谈，疑心大起。草原上妇儿见到清军，如羊遇狼群，避之唯恐不及，如何敢这样与人理论？因此欲言又止，反诘问那少女道：“你是哪里人？大军驻扎之地，如何容得你在此放羊？”那少女“哎哟”声叫起来道：“偌大个草原，不许放羊，难道叫们喝西北风？”纳兰容若面色沉，那年老牧人急忙说道：“闺女不懂说话，将军你多包涵则个。羊群们也不愿要，你放们走吧。”纳兰容若故意板起脸孔说道：“不成，非罚不可！”军士们见纳兰公子非但不加责备，反而袒护他们，大为高兴，但又怕纳兰公子真责罚那个少女，于是七嘴八舌地叫道：“罚她吹段笛子吧，她吹得真好听！”纳兰容若见少女手中拿着支短笛，微笑道：“是吗？”兵士们道：“刚才们还看见她面放羊，面吹着笛子唱歌呢！”纳兰容若面色端，煞有介事地道：“好，这次从轻处罚，就罚你吹段笛子！”牧羊少女噘着嘴儿，老人说道：“儿啊，你就吹段吧！”少女拈起笛子，赌气说道：“好！吹就吹！”手指按，吹出段激愤清越调子来，老人唱词相和，纳兰容若听，不由得呆，她吹竟是自己日前写在石壁上那首“沁园春”，从“试望阴山，黯然消魂，无言徘徊。”直吹到“向西风回首，百事堪哀！”
这首词是纳兰容若半月前驻军南疆时写在石壁上，他不解少女如何能够看到？即算看到，怎
这样快就到此地？难道是专诚来找自己？心中满布疑云，存心试试她，摇摇头道：“这支吹得不好，罚你另外清唱支。”兵士们轰然道好，少女扭不过，眼波流转，敛襟福，唱道：“瞬息浮生，保狐如斯，低徊怎忘？记绣榻闲时，并吹红雨，雕栏曲处，同倚斜阳，梦好难留，诗成莫续，赢得更深哭场……”纳兰听，更是惊奇，这首词乃是他悼亡词中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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