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桂天澜功夫也俊极,红面老人身子滴溜溜地转,他也随着红面老人转,他发掌好像软绵绵,可是对方凌厉掌法,都给他随势化解。”
凌未风道:“这场对掌,定好看极。”冒浣莲道:“可不是吗?这两人身法,就宛如走马灯样,倏左倏右,忽逆忽顺,过阵,只看到月光底下,两条黑影,联成圈,闪电般疾转,莫说分不出招数,连哪个是红面老人,哪个是桂天澜也分不清楚。”
傅青主道:“他们出手是快极,但细看之下还分得出强弱,红面老人如怒狮搏击,桂天澜则如灵鹤回翔。红面老人每招都是重手,凶狠极;而桂天澜却闪避得恰到好处,有好几招连都看不清他是怎样避开。按说,以他那样功力,敌人击不中,他就可以乘虚反击,但奇怪得很,他却又是老守不攻,甚至敌人明明有破绽,他也是点到即止,明明看到有招,红面老者使用‘牵缘手’左右夹击,桂天澜避过正面,反抢进去,只要掌切下,万无失,红面老人非受重伤不可,他却使出花招,临时变式,放过机会。”凌未风道:“这样非吃亏不可!红面老人功力、掌法仅稍逊于桂天澜而已,他这放松,很容易给对方反乘。”傅青主道:“可不是吗?看得紧张极,恨不得想提醒他。再打阵,红面老人忽然腿飞起,踢桂天澜肋下穴道,桂天澜右掌兜,正正兜住对方左足足跟,只要用力送,立刻可以将敌人抛落悬崖,他却手腕沉,大约是想将敌人按落地上,哪知缓得缓,立刻给红面老人施展鸳鸯连环腿,左足猛向桂天澜胸膛踢去,桂天澜大叫声,双掌松,红面老人已掠出数丈,反身又是三枝弩箭,桂天澜这时面色渗白,身法迟滞,避不第三枝,竟给弩箭射中小腹。”
冒浣莲紧张地接下去道:“那个小姑娘本来是站在身旁,这时突然冲出去,右手抖,根长长山藤向那人抛去,左手也打出三枚钢镖。那个红面老人奇怪极,见这个小姑娘冲来,丝毫不避,反迎上前去说道:‘坏人打死,宝宝跟走!’小姑娘猛然出手,他仍像毫无所觉似缓缓走来,那可糟啦,他双足给山藤绊着,左肩也中镖!桂天澜忽然大声叫道:‘竹君,别动手,他是你爸爸!’红面老人连声惨笑,那个小姑娘,就如受雷击样,在月光下全身颤抖,这时忽觉脑后风声飒然,蓦然间傅伯伯掌就将推出三丈开外,回头看,只见四个穿黑衣人,似飞鸟般扑进来,有个已冲近那个小姑娘,红面老人怒吼声,双足跳,山藤裂成几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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