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肯答允，立刻便可出来！”李思永知道他们想以自己作人质，让自己这
支军队，替他先打硬仗，好让他从中取利。冷冷笑，哼
声，说道：“这有什
可以讨价还价
？你们若有诚意抗清，那就得马上改番号，易服饰，奉大顺正朔，至于吴三桂这厮，纵不z.sha以谢国人，也当交出兵权，从此退休！”外面声音寂然不响，水声又哗啦啦响起来，快要浸到窗口，李思永恰然自若，不住冷笑，忽然间水声又告停止，水牢牢顶忽然揭个大洞，有人把篮食物吊下来，传声说道：“请李公子进餐。”
刘郁芳对食物看眼，不敢动手。凌未风把接过来，大吃大喝，笑道：“他们此刻还不敢下毒！”说罢看保柱眼，将份食物抛过去，保柱心念动，竭力喊道：“上面不要再吊食物下来，
饿得起！”李思永飞起脚，把他再踢个筋斗，他还是恶毒地笑着。保柱料定，在这种形势之下，他们互相要挟，吴三桂不敢杀他们，他们也不敢杀自己，乐得大家挨饿，到饿得慌，不怕他们不就范。而且他算定，如果大家都饿得晕软无力，外面武士，就敢闯进水牢，那时自己当然可以逃出他们掌握。
经保柱这样嚷，上面果然停止供食。连过四天，大家都已饿得发慌，凌未风忽然生起病来，全身痉挛，抖个不住，刘郁芳也虚弱无力，慢慢挪近他身边，执着他手，凄然地望着他！虽然是在黑暗水牢，凌未风也能从她晶莹眸子中，感到份凄冷。他感到心灵颤栗，与心灵痛苦比较起来，他身体痉挛真不算得什回事，虽然身体痛苦也在折磨着他。
刘郁芳挪近身子，执着他手问道：“未风，们都恐怕不能活着走出去！答应，你能够告诉实话吗？”凌未风将手挣脱出来，又习惯地绞扭着手指，喟然叹道：“如果确知就要死话，在临死前会将切告诉你。”
刘郁芳屏息呼吸，见他绞扭着手指，突然又把他双手握着，用种突然爆发、又好像自言自语声调说道：“你生平曾干过二宗真正残酷事情吗？如果你干过，你就知道这要比死还难受！杀死那个童年朋友，如果他真死，会遗憾终生。但如果他像你那样，没有死去，只是跑到远远地方去，而他又生恨着，那就不止是遗憾而将是每个白天和每个黑夜，都处在恶梦中，在梦中周围都是黑漆漆，就像这个水牢样……”
凌未风痛苦地回答道：“你说得已经够残酷！但愿你那位朋友还是死去好，活着回来，恐怕真是更残酷。啊，从来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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