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命令:“回家。”王贵儿子,弟弟,是母爱救下来,是用安娜生理想换来,比金子可贵多。加上他日后糟蹋安娜钱,生下来时候,斤总能折合斛珍珠吧?
在昔日起进厂当学徒些人收拾行李拿着录取通知书各奔东西时候,在涡轮司机手握着离婚证书,手握着北大物理系录取通知时候,安娜正在医院产房里汗流浃背,哀号震天地分娩。医生倒提着那个粉嘟嘟肉蛋子,照着屁股吧唧巴掌,“大头儿子,恭喜!”
安娜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。又不是头遭做母亲,况且这儿子代价太大……有些人天生就是调皮捣蛋,从肚子里就能看出倒霉蛋儿端倪。就好比安娜这个儿子,妈要追求理想,他在她肚里做窝;原指望他生下来能帮着分房子,哪里想到临产,学校政策突然变,为宣传独生子女政策,独生孩子除享受每月六块钱津贴外,还能在分房子时候个孩子算俩分。这来安娜里外折,生老二亏大。
“要不是你这个二多子,怎会受这多气?要不是你这个二多子,怎会跟这个乡下人在起?你真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安娜在医院床上,当着王贵面骂那个眼睛都没睁开婴儿。弟弟生下来就给扣这样顶大帽子,而且基调也就这样定下来。他小名儿就叫“二多子”。
除安娜讨厌“二多子”,和王贵还是很喜欢这个小肉球。还记得第次见到这个肉球样子,屁股连着小腿,胖到看不清楚模样,哭起来声音嘹亮。王贵更是有种失而复得狂喜,爱不释手,想到大胖儿子,在课堂上讲课时候都会笑出声来。
喜欢二多子,还因为他是真正大救星。有种被彻底释放感觉。以前没他时候,整天被四只眼睛盯着,做什都能引起安娜与王贵惊叫和意见不合争吵。自从有二多子,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存在。尽可以不刷牙就睡觉,尽可以想吧嗒嘴就吧嗒嘴,尽可以玩到天黑才回家,还可以从高台上往下跳。曾有前辈告诉:“老大是给老头生,老二是给老大生,主要就是做个伴儿。”觉得太有道理,没时候,王贵人受骂,有以后,王贵是牵连受骂,有二多子以后,和王贵就多个陪绑。旦牵扯到种族问题,是担责任最小。因为奶奶说女孩不写进家谱。
安娜得产后抑郁症。以前不快统统发泄出来。她常常莫名其妙地流泪,大声吼叫,人也消瘦到皮包骨头。那时候们都不知道有产后抑郁这个词,王贵只归结为心情不好。王贵和都小心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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