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气势,不复当年小女儿处处畏缩模样,简直是脱胎换骨,宛若两人。胡氏看尚书府画栋朱帘,杨公子又风流俊雅,温柔体贴,再想想凤华处境,心中暗暗长叹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枉与他人做嫁衣。
国丧其间禁止歌舞饮宴,所以饭菜安排也很随意,程老爷也很理解,饭后大家随碧莲来到后堂,才要坐下闲话,忽报宫中来人,慌得程老爷家连忙回避。
宫中来个老太监,奉丽妃娘娘之命赏碧莲些新鲜水果、点心和奶酪。
丽妃是常常送东西来,碧莲也不以为意,倒是程老爷觉得皇恩浩荡,感动痛哭流涕。碧莲就令人把东西打开,请大家品尝。大家当然对御制糕点赞口不绝。品完点心才要闲话,又有丫鬟来报,庆王府中两位庶妃来访,已经在府门外下轿,慌得程元威家又连忙回避。
庆王府内两位庶妃最近与杨府走得很勤。原来庆王妃黄氏本是填房,并无生育,加之才貌平庸,所以不为王爷所喜爱。庶妃乔氏是王爷原配陪嫁丫鬟,伺候王爷多年,并照顾原王妃留下双子女,在府中很有地位;庶妃柳氏是歌女出身,最得王爷宠爱,还为王爷生有女,且为人精明能干,府中切大小事情大多由她做主。由于黄氏懦弱无宠,所以不过是个花架,只管些人情往来,多年来妻妾三人,处得也算是相安无事,但黄氏死,格局就打破,两位庶妃出身在低微,自知无缘上位,最怕王爷新娶个出身高贵、年轻貌美、脾气利害人进府,那她们以后日子就不好过。两人知道碧莲与丽妃关系很好,汇泽侯也管今年选秀之事,于是就借着点点亲戚名头,三天两头带着东西来看望怀孕侄女。目是打听下任庆王妃人选问题,顺便热情推荐人选,无非是张家姑娘脾气好,李家小姐人品差什。
碧莲只得打起精神来招待这两位小姑姑,两位王妃闲聊会儿,见没有什新动态,就告辞走。
她们才走,胡氏就迫不急待从屏风后跑出来,她本是躲在那里,想看看王妃模样,不想听到她感兴趣内容。
胡氏急急对碧莲说:“原来庆王今年也要选妃,好姑娘,你去对丽妃娘娘说,就选咱家少华吧。二娘知道二娘以前对不住你,可这回你若帮二娘,二娘定辈子对你好。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,咱们怎说都是家人,姑娘你这时候可别和二娘较劲,老爷,你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碧莲说:“二娘,你不知道,庆王爷是皇叔,今年都五十多岁,儿女成行。家中还有两个宠妃,你刚才都看见。”
程元威说:“这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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