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疲惫地往后仰,头发乱也没管,丝毫不见刚才在沙龙精气神,手脚力气有如抽丝般。
他本来身体就虚,空腹喝酒和过酸柠檬汁,让他胃里翻江倒海,要是做个生动形象比方,就像整个胃都被手捏成个皱巴巴团子。
在沙龙只是隐隐作痛,不知道是不是出来时候吹点风,胃部反酸情况越发严重。
但两厢对比之下,盛危分明喝十几杯酒,到现
会场灯光闪烁声音嘈杂,而地下停车场寂静凝沉,在嘈杂地方待久,突然来到寂静停车场反而有点不适应。
湿漉漉凉风吹过来,像是往骨子里钻,林鹿将原本披在肩头外套放下来,老老实实穿在身上,还是觉得不挡风。
今晚停车场里停满高档豪车,盛危看几眼,问他:“停车位在哪还记得吗?”
林鹿揉揉额角,在沙龙上他没吃什东西,空腹喝点柠檬汁和酒,先前还不觉得,现在冷风吹,他觉得脚步都有点飘忽,吸吸鼻子,甚至没听盛危和他说什。
盛危见他这副模样也没指望他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李伯打个电话。
周围气氛太过吵闹,没人听清楚他们俩聊什,只是林鹿脸上流露出诧异神色。
众人都好奇不行,如果最后赢人是严思彬,大家这时候多半都开始起哄,但赢是盛危,也没人敢仗着酒劲跑到他面前去问,到底提个什请求。
盛危朝电梯方向走几步,回头看着林鹿,对他扬扬下巴:“走,你走不走?”
“等等,就来。”
林鹿和熟人打个招呼,随后又去看严思彬,严思彬手腕应该是过度使劲,关节有点红肿,部位活动功能受限,林鹿让服务生请医生过来处理,才和盛危提前离场。
李伯直在停车场等候,接到盛危电话,便过来接他们。
上车,李伯兢兢业业地开车,车轮碾压过湿漉漉柏油马路。
DS塔流光溢彩繁华很快被抛之脑后,车流没入夜色,只有路灯投在车窗上闪而逝。
“先生,直接回别墅吗?”李伯问。
盛危‘嗯’声:“直接回。”
透过电梯玻璃,可以看到不远处市中区车水马龙,外面天色片漆黑,商厦灯光拼凑成整个光线网络,车流熙熙攘攘,居然比白天还要繁华。
电梯从88层直降负3层,电梯失重感加上气压差变化,林鹿耳朵就像被棉花瞬间堵住,还伴有阵轻微耳鸣。
他揉揉耳根,想要等这股劲缓过来。
盛危手插着兜,倚在他身旁墙壁上:“别揉耳根,多咽点口水下去,让咽鼓管打开。”
林鹿乖乖吞咽口水,果然多做几次耳朵就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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