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叔刚睡过午觉,正拄着拐杖坐在露台上。
林鹿贴完对联正打算离开,盛老先生扭过头和佣人嘀咕两句,佣人就连忙追过来:“林先生留步,老先生邀您上去喝口热茶再走。”
盛叔这些年也实在太寂寞,林鹿都是他见面就觉得很喜欢孩子,就难得想和人多唠两句话。
露台是全封闭式,有点像舞台水榭,面积极为宽敞,上面摆满盆栽,还有沙发和桌子。
“来,鹿鹿,尝尝泡茶怎样
管家笑眯眯:“是呀,其他屋都挂好,还剩下主屋。”
“那也来帮您吧。”
“这可使不得,您是客人…”管家连连摆手。
不过在林鹿坚持下,管家还是被说服。
和林鹿相处这几个月,他早就把林鹿当成半个孩子,哪里拗得过他。
林鹿手腕被盛危攥着,他体温偏低,盛危掌心热度透过皮肤传导过来,他冰凉手腕下就被捂热。
这时佣人走过来:“先生,新河能源陶先生过来拜年,人已经到会议室。”
“马上去。”
盛危松开手,烦躁地捋把头发,看也不看林鹿大步离开。
走着走着他脚步停下转角仿佛还残存着刚才林鹿体温。
盛危气笑。
“怎,难道不是吗?”
林鹿偏下头,眼帘微垂,流露出恰到好处茫然无辜。
这样眼神。
仿佛真只是盛危刚才会错意,让面对人不忍心去责怪,并不自觉产生种刚才只是他们话没说清楚,不能全怪林鹿错觉。
何况林鹿也是看管家年龄大,登高爬低担心对身体有负担,也是为他好。
林鹿帮着把对联挂起来,还在窗户上贴窗纸,主屋内外有二十几道门,林鹿之前没贴过这些,起初还觉得生疏,到后面越来越熟练。
贴完之后就像做场运动似,额头都冒出层细密汗。
“辛苦您。”
“没事,多锻炼锻炼也好,”林鹿说:“是不是还有祈福堂那里没贴。”
若有若无凉意,稍纵即逝。
林鹿托着腮,看着盛危背影,给脚底下胖橘挠痒痒,小鱼干已经喂完这小家伙还赖在他脚边不肯走。
过十几分钟,他收到盛危发来消息,让他在客厅老实坐着。
不会,管家找过来,见到他坐在石阶上,拍大腿:“林先生,您怎能坐在风口呢,赶快进屋呀。”
林鹿见管家手里捧着堆对联,起身问:“您这是要去贴对联吗?”
但盛危敢肯定,林鹿就是故意捉弄他。
“等等,你唇边有碎屑。”
林鹿仰起脸,视线落到盛危嘴角,抬手想要把碎屑抹去。
还没等碰到。
半道就被截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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