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垂着头,偷偷揉了揉脸颊,现在的生活除了考验演技,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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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曜订的餐厅紧邻沙滩,外形就像一座气势恢宏的沙堡。
外面是栈桥联连的海岸线,阵阵涛浪拍击在礁石上,入内一片光影摇晃的璀璨。
沙堡内部是螺旋上升的,很像复古的古罗马建筑,许多小情侣在里面打卡拍照。
盛危把项目书随手翻看两眼就扔到一旁,朝脸色铁青的柏季言遥遥举杯。
林鹿垂下眼睑,肩膀小幅度抖了抖,他得按捺住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盛危低头,在他耳边沉声:“我让你心上人枉费心思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,你不舒服了?”
林鹿憋的都快岔气了,表面上还得垮了个脸,装的一脸忧愁失望。
沈修未轻挑的吹了个口哨,缓缓鼓掌:“我怎么没想呢,原来你是打的这主意,柏季言辛辛苦苦为人作嫁,这场宴会真是来对了。”
新闻大肆报道,就是为了让他去压新闻,放任他去找买主。
就像在网兜开个口,鱼一定会从那里逃出一样。
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。
盛危摸透了他的心理。
柏季言手背崩起青筋,脸色一瞬间铁青。
余曜翘着脚,坐在包厢沙发上,端着手机打游戏,见他们进来,把手机往旁边一扔,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:“来来来鹿鹿,我把最好的位置给你留好了。”
盛危脱下外套,顺手抓住林鹿的手腕,把人按在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:“他就坐这里。”
余曜一脸失望。
屁股还没坐热,就有人来敲包厢的门,他们还以为是服务生,没想到是几个背着相机大学生模样的青年。
几个大男孩偷偷看了眼林鹿,红着脸说:“我们是美院摄影系的学生,是一个组的出来采风,一见到哥视线就被抓住了,就觉得特别特别有感觉。”他们用了两个特别加重语气,然后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:“我们想邀请哥做我们
盛危心情愉悦,随手将高脚杯搁下,瞥了林鹿一眼:“走了。”
林鹿故作不适,手指勾拽着盛危的袖口,捂着胃,眼皮垂落,声音很软:“我难受,走慢一点。”
盛危一顿,放缓脚步。
沈修未拢着火,低头重新点了支烟,建议道:“难得碰一面,不如找个地方吃个饭?我让余曜订了个包间。”
盛危不置可否。
刚刚和他交易项目的人此时也走到盛危身边,微微鞠躬。
——接盘他项目的是盛危。
事后,柏季言一直关注着绿翠湾的开发,盛危果然没有把这里改成动物园,还是继续了之前的项目,开发高级住宅区。
柏季言吃了个闷亏,记住了这一次。
此时,刚和柏季言交易的人欠身,弯腰将合同交给盛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