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柔软发丝贴伏在耳侧,热气将苍白小巧脸蒸出薄红,盛危视线掠过他脸,本想说话咽回喉咙:“你用过?”
林鹿心情不错:“嗯,你闻得到吗?现在身上和你是
林海天、柏季言……
上世他能把他们拉拔到难以企及高度,重活过来他也能让他们坠入深渊。
林鹿伸手抹开镜子上氤氲水雾,发出声低喃:“毁也要在毁在手里。”
·
从浴室里出来后,林鹿发现卧室又多张床,好在卧室面积开阔,两张床并排放着也不显拥挤。
盛危牵起唇角,没再多说什。
上学时他曾听过种说法,惯用右手人左脑灵活,反之亦然,那……两只手都用惯人,是不是也会比其他人聪明些?
林鹿站在花洒下,闭着眼,任凭水流淌过发梢,顺着脸颊冲刷下来。
他将手放在左胸,最贴近心脏位置,上辈子他经常心脏病发作,所以偶尔摸摸胸口已经成他习惯。
浴室里雾气弥漫,哗啦啦水声很像他躺在病床上,听见,bao雨冲刷在窗户上声音。
下就读懂这个眼神。
意思是你确定不回避下吗?
他靠着门框,手掌抄在口袋里,强调:“这是房间。”
林鹿轻眯下眼。
他也没想和他个房间,为什不把他安排到次卧去呢?
盛危换身浴袍,手里握份文件在看,听见动静,漫不经心问:“洗澡时候方便吗?”
“方便,”林鹿轻抿下唇,“就是……”
盛危抬眉。
“就是什?”
“就是原来盛哥衣服上味道是沐浴露味道。”林鹿扬起还潮湿手指,漫不经心笑笑,“很好闻。”
他原以为自己已经站在顶峰,在商界呼风唤雨,无坚不摧,却依旧抵不过疾病,熬不过死亡。
那时他除躺在病床上,哪也去不,偶尔会想起柏季言曾经和他约定。
在座热带风情海岛,吹着湿热海风,在,bao雨来临时候,盖个属于他们小屋躲进去。
他把所有算计猜忌都留给外人,厢情愿,毫不吝啬去信赖身边人,也就从来没能看清周围人真心,最终落得那样下场。
果然就像从前老师说,所有感情都要有所保留,才能足够理智。
但睡在哪个房间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差别,况且都是男人,脱衣服又不会少块肉。
他收回视线,神态自若继续解扣子。
林鹿身上穿手工衬衫,上面联排扣子细小精致,盛危原本以为他伤右手,解个扣子肯定会折腾半晌,但没想到……
“你左手也很灵光?”
林鹿莞尔笑:“两只手都能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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