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不能不走?”
附近不知道哪只麻雀被惊飞,扑棱着翅膀向天边飞去。
话说出口瞬间,叶邵惊,就连魏柏言也瞳孔缩,好像也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语出惊人。
魏柏言眼神闪烁着,他手力道微微松懈,但仍然没有放开叶邵,还抱有着少许期望。见叶邵没有说话,魏柏言说:“们回去联系冯医,或者联系别医生,找个更好解决方法,好吗?”
他
两人边走着,边进行无关痛痒问答。
他们绕过小区灌木丛,经过游泳池,路顺着弯弯延延小径走着,他们步伐不紧不慢,好像这次只是再普通不过出行。
魏柏言走在前头,尚看不清神情,他路只是机械地拉着行李箱,迁就着叶邵速度往前走,宽大背绷得有点紧,线条都拉直起来。叶邵垂着头,步步地跟在后头。
慢慢地,视野中出现小区大门栅栏,金漆嵌花栅栏门耸天而立,连端头尖儿都发着寒光。
回响在小区骨碌碌声音突然停下来。
岁暮天寒,清晨五时小区还在沉睡,这凄凄冷冷小区里,每呼出口热气都能够凝结成冰碴。
魏柏言和叶邵从公寓大门里走出来。
魏柏言拖着叶邵行李箱走在前头,叶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三番两次想要拿过行李,但都被魏柏言躲过去,看着魏柏言不太好看脸色,叶邵只好作罢。
叶邵因为身体原因,脸色本来就不太好,此时眼睛下面还蒙片青灰色,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。魏柏言也好不到哪里去,脸色疲倦,下巴隐隐约约地长出短小胡茬,只是下巴拧出个倔强角度,不愿意让人戳破他昨天夜未眠事实。
行李箱轮子骨碌碌地在地上响着,显得格外寂寥。
魏柏言回过头,说:“叶邵。”
直低着头走路叶邵,闻声抬起头,刚对上魏柏言眼睛,他脚步便顿,心仿佛被狠狠撞下。
魏柏言双眼通红,布满血色,那漆黑如墨眸子里不知道藏多少思绪才会幽深成这个样子,方看眼,便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样。
叶邵直跟在魏柏言后面,没看清过他脸,他都不知道原来这路,魏柏言看似平静背后原来是这样神情。
魏柏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炽热气息形成白雾,模糊他面貌,但两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他突然松开拉着拉杆把手,抓住叶邵肩膀,像是勇气达到巅峰,终于做出个艰难决定似,说:
“东西带齐没有?”
“带齐。”
“早上吃药没有?”
“吃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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