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邵走上去,想要抱抱眼前人,但是没有碰到魏柏言,却看到魏柏言摇摇头。继而叶邵听到这辈子他最后悔听到话。
“你知道吗?直直在等他回来……”魏柏言字句地说,“可是现在却宁愿他死。”
窗外寒风呼啸。
像圆盘样硕大月儿藏在云雾里,浑身散发着冰冷却又温柔光华。
叶邵整个人如遭重创,脸上血色尽数褪尽。
困难。他稳定下自己情绪,说,“你现在醉,把东西放下,帮你换身衣服吧……”
但是魏柏言却没有听见他话,固执地看着手里东西,叶邵要把他手里东西拿下来,他却死死地抱着不放。
过会儿之后,他皱皱眉头,脸色瞬间变变,“难受……”
魏柏言侧开脸,像虾米样弓起腰,吐地。地上片秽物,但箱子没有沾到星半点。身体如同抽去支柱,魏柏言抱着箱子跌坐在沙发上,剧烈地喘息着,目光空洞。
“哦对,都忘。他昨天回来……问过他当年事情,他和说‘对不起’。”
魏柏言从黑色箱子里拿出个丝绒盒,他打开来,从里面拿出枚戒指。他视若无睹地越过僵在原地叶邵,跌跌撞撞地走到阳台边上。
戒指余晖闪下,从百米高空中坠落,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魏柏言喃喃道,眼中多些许清明,些许落寞。
“他压根就不想回来。”
不是……
不是。
魏柏言捧着黑色箱子,明明只是垂着头看着里面东西,叶邵却感觉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崩溃,变得不再完整,好似身体中穿个洞。叶邵手抖得厉害,否认话无法说出,喉咙苦涩得如食黄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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