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时期便已然露出端倪。比如亚里士多德对文学(史诗、悲剧)态度,其实已经体现古希腊人对小说(情节)重视。亚里士多德视情节为文学首要问题,认为它是切悲剧根本和“灵魂”。他还说“情节是悲剧目,而目是切事物中最重要”。因此,《诗学》中差不多三分之章节是有关情节。在悲剧六大要素中,情节列第位,依次是性格、语言、思想、场景和唱词。当然,情节和故事原是不同,情节或可说是经过艺术加工故事,但绝对不是脱离故事观念和技巧。过去文学原理大都拿国王和王后例子来说明故事和情节关系,称“国王死,两年后王后也死”是故事,而“国王死,深爱着他王后便无法独自存活在这个世上,于是郁郁寡欢,最终成疾而终”则是情节。这就是说,情节是有血有肉故事。当然,这是种简单化诠释。倘使以《红楼梦》为例,两者关系就比较明确。因为,们或可视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为故事,而家族没落与爱情悲剧则是其情节。诸人物性格、形象、命运等等,在情节中逐渐演化并凸现出来。或以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为例,故事是两个世仇家族子女爱情悲剧,而情节几乎可以说是整部作品。这样,在浪漫主义之前,情节对于文学,尤其对于戏剧、小说甚至史诗直是精华要素,因而地位十分稳固。相形之下,主题却是后来才逐渐显露和凸现出来。在人文主义现实主义及其之前文学中,主题是自然显露甚至深藏不露。荷马史诗是行吟诗人作品,其主体意识和主题思想是那样淡然,以至于后人不得不在归属问题上煞费脑筋。而作品中各色人等,无论是阿伽门农、奥德修斯、阿基琉斯还是帕里斯,个个都是英雄。是非、善恶等价值取向尚不在诗人(或行吟诗人们)考虑要素之中。古希腊悲剧也是如此。们先人却不然。他们处理文史方式似乎比较老到。司马迁之所以忍辱负重、发愤著书原因,固然在其修史记事抱负,但《艺文类聚》中《悲士不遇赋》所表现悲愤和褒贬印证他对历史及历史人物价值判断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中华民族倒确是“早熟民族”。
如今,当主题愈来愈成为诗人、作家首先考虑或急于张扬要素时,亚里士多德情节崇尚却被抛到九霄云外。首先,浪漫主义文学是比较典型观念文学。浪漫主义把情节降格为小说内容某个轮廓,认为这种轮廓可以离开任何具体作品而存在,而且可以重复使用、互相转换,可以因具体作者通过对人物、对话或其他因素发展而获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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