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原,都已完备。夫子平日知之已深。到此都不必言。只就制度文为上说。此等处亦不可忽略。须要是如此方尽善。又不可因自己本领是当,便于防范上疏阔。须是要‘放郑声,远佞人’盖颜子是个克己向里德上用心人。孔子恐其外面末节,或有疏略,故就他不足处帮补说。若在他人,须告以为政在人,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,达道九经,及诚身许多工夫,方始做得这个,方是万世常行之道。不然,只去行夏时,乘殷辂,服周冕,作韶舞,天下便治得。后人但见颜子是孔门第人,又问个为邦,便把做天大事看”。
「129」蔡希渊问:“文公大学新本,先格致而后诚意工夫。似与首章次第相合。若如先生从旧本之说,即诚意反在格致之前。于此尚未释然”。先生曰:“大学工夫即是明明德。明明德只是个诚意。诚意工夫只是格物致知。若以诚意为主,去用格物致知工夫,即工夫始有下落。即为善去恶,无非是诚意事。如新本先去穷格事物之理。即茫茫荡荡,都无着落处。须用添个敬字,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。然终是没根原。若须用添个敬字,缘何孔门倒将个最紧要字落,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?正谓以诚意为主,即不须添敬字。所以举出个诚意来说。正是学问大头脑处。于此不察,真所谓毫厘之差,千里之缪。大抵中庸工夫只是诚身。诚身之极便是至诚。大学工夫只是诚意。诚意之极便是至善。工夫总是般。今说这里补个敬字,那里补个诚字,未免昼蛇添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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