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生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琴童道:“那就请相公讲给琴童听听。这瑶琴是什意思?”
张生道:“这瑶琴,她是教闭门学禁指。”
琴童不懂,问道:“什是禁指?”
张生道:“你不懂,那是操琴指法。禁指就是禁止,她禁止别生邪念,留意琴谱声诗,调养圣贤情操,学着巢父许由去洗耳朵,不去争名夺利。”琴童又问道:“这玉簪是做什用?”
览镜试新妆。
张生读罢书信,说道:“那风风流流小姐啊,像这等多情女子,张哄死也瞑目!”
你看这书信,字迹写得多漂亮,就是掌管文字老爷们也写不出,可以刻到钟鼎上去作铭文。有柳公权骨,颜真卿筋,比得上颠狂张旭,跟王羡之、王献之也是不相上下。论到佳人才思,那小姐在人世间是独无二。这封书信,要把它当作经书般念诵,当作驱鬼除病符篆来使用。它高贵得像官印,沉重得像黄金,价值连城。如果在这上面签上个花押,派个令史,差个捕快,就是张来不及说明期限公文。小姐啊,你哪会知道为你,如今病体未愈,只以为辜负她。唉!这种误解向谁去说清楚呢?这样不明不白埋怨,教怎能受得呢?
这时,琴童已把小姐捎来东西,从包裹里拿出来,件件放在桌子上,说道:“相公,这是少夫人命带来礼物。”
张生拿起那件汗衫儿,那做工精致绝伦,且别说她写文章,只看这等针线工夫,真是人间少有,怎不教张珙爱煞!这针线实在出色,针针都缝进千般情意。也真佩服她是如何缝出来,衣衫长和短没有个尺寸,窄和宽也没有个样子,合适与不合适也没有人试,怎竟做得这般合身?想当初她在缝制时,定是用尽心思。
张生道:“这玉簪儿纤长似竹笋,细白如葱枝,温润含清香,晶莹无瑕疵。她要求也要像玉簪那样温润,不要有缺陷。”琴童道:“那斑管又是什用意?”
张生道:“这管毛笔斑竹,曾经停栖过风凰,胭脂泪浸渍得斑斑点点,那是当年娥皇哭舜
张生忘情他说道:“小姐啊,你寄来这些礼物,情深意厚,你用意,下官件件都猜得着。”
琴童道:“相公,少夫人送东西用意,琴童也猜着。”
张生道:“你如何也猜得着?”
琴童道:“这还不简单,衣裳是要相公穿,这瑶琴和玉簪是要相公用,是也不是?”
张生道:“这简单,小姐还能称得上才女,你家相公还能算是才子吗?”琴童道:“听相公如此说,这些物品都蕴含着用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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