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娘忙说道：“老夫人，你老人家不是不知道，小姐
向有烧香拜月
习惯。每次拜月，总要祝告老相爷早升天界，保佑你老夫人健康长寿，你老夫人从来没有禁止过啊！”
老夫人被红娘堵住嘴巴
，不错，女儿是经常拜月，不过这次拜月不般，说道：“小贱人，你还敢强辩！
来问你，无月日子你们去花园拜什
月？傍晚出去，清早回来，难道要拜整夜月？你与从实说来！”红娘想，这可糟，先赖再讲，说道：“没有
质密度大，又重又硬，它规格也有规定，总长三尺，来自《史记·杜周传》“君为天子决平，不循三尺法”。其实《史记》所说“三尺法”，乃是古代用三尺长竹简书写法律，不是刑具法定长度，是后人附会上去，不过和“法”有点关系，不算牵强。宽三寸，厚三分，头削成圆形，以便手握，打起来确是有点份量，府中下人们，对它都谈虎色变，敬而远之。两旁仆妇丫环，都为红娘捏把汗。老夫人今天要当众拷打红娘，是经过深思熟虑。她并非不怕家丑外扬，而是被奶娘如此宣传，全家无人不知，无法手遮天。西厢之事，奶娘不敢胡说，既是事实，也就不能不问。这样，当众拷打红娘势在必行，来可以说老夫人治家有方，不徇私情。二来打红娘可以惩儆百，杀鸡给猴看。三来红娘能言善辩，和小姐情同姊妹，有关损害小姐名节之事，定会替她掩盖过去，这样也可以顺水推舟下台阶，当众辟谣，女儿名节可以保全。四来万红娘经不起吓唬，全部坦白交待，也无妨，可以说她串通张生，引诱小姐，败坏门风，触犯家规，那西厢之事可以为女儿洗刷掉。老夫人计算真是天衣无缝。切都想停当，说道：“小贱人，你做好事！”
红娘跪在地上，大气都不敢喘，低声答道：“是！”
老夫人道：“你知罪吗？”
红娘道：“回禀老夫人，奴婢不知身犯何罪？”
老夫人道：“小贱人，你还敢狡赖！”
红娘道：“老夫人，奴婢连所犯何罪都不知道，何来狡赖？”老夫人道：“你嘴巴还凶！”
红娘道；“奴婢不敢。”
老夫人道：“既然不敢，你与从实招来，若是实说，可以饶你；若是不肯实说，看不活活打死你这贱人！”
红娘道：“老夫人，奴婢不知所犯何罪，叫奴婢从何说起，又如何实说？”红娘想，你老夫人不说出西厢之事，决不自己承认，无凭无据，看你拿怎办。
老夫人见红娘就是不认罪，口口声声说不知所犯何罪，好吧，告诉你，说道：“谁叫你和小姐到花园里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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