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迪说:“对,可是……”
“他当时感觉像……”
“听着呢。”
泰迪觉得词语很难连缀成句,就像闷罐车车厢那样排列成行。
“他意思是——”他缓慢地、谨慎地说,“没能阻止他被送回这里,这间接导致他挨打。他并不是说打他。”
“他没有叫利蒂斯,绝对可以肯定。”
“没有?”考利翻开他笔记本,“有你俩谈话记录。办公室里还有录音带,不过现在,们姑且先看看谈话记录吧。你听听这是不是很熟悉?”他扶正眼镜,脑袋朝那页纸凑过去,“引用这儿话——‘这事跟你有关。还有,利蒂斯,从头到尾都是这样。只是偶然被卷进来,用来铺路搭桥罢。’”
泰迪摇摇头,“他不是在叫利蒂斯。你改变强调重点。他是说,这事跟你有关——指是——还有利蒂斯。”
考利嗤笑声:“你还真有本事。”
泰迪露出微笑,“你才真有本事呢。”
是”(are)。
“就像诺伊斯样,”他说,“猜你会告诉说,他也不在这里。”
“他在这里。”考利说,“你对希恩医生讲有关他大多数故事都是真,安德鲁。但他从没有回过波士顿。你从没在监狱里遇见过他。自九五○年八月以来他直在这儿。他确实达到条件,可以从C区转出入住A区,可是之后就遭到你殴打。”
泰迪从最后三个字母上抬起眼:“怎啦?”
“你殴打他。两个星期前。几乎把他打死。”
“他说,你干。”
泰迪耸耸肩,“他是这说,但们俩对那句话解读不同。”
考利翻过页,“那这个呢?诺伊斯又说:‘他们知道。你还不明白吗?你举动,你整个计划。这是个游戏。出精心布置舞台剧。所有这些都是为你。’”
泰迪靠在椅背上。“照这说,所有这些病人,所有人都认识两年,然而在过去四天里,在进行这个,呃,化装舞会时,竟会没有个人向吐露半句实话?”
考利合上笔记本。“他们习惯。年来你时不时地把那个塑料警徽出示给人看。
考利往下看着谈话记录,“那这个呢——你还记得问过诺伊斯,他脸怎?”
“当然记得。问他谁该承担责任。”
“你当时原话是‘谁干’,听上去对吗?”
泰迪点点头。
“然后诺伊斯回答——引用这句——‘你干。’”
“为什要那样做?”
考利向希恩望去。
“因为他叫你利蒂斯。”希恩说。
“不,他没有。昨天还看到他,他——”
“他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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