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迪饮而尽。
“嘴巴很干吧?”考利问,“口干舌燥,就好像挠不到痒处,无论喝多少水都不管用?”他把那个水罐推到桌子对面,看着泰迪又倒满杯。“你双手发抖,已相当严重。你头痛怎样?”
他说这些话时,泰迪感到左眼里有股灼热疼痛向外延伸至太阳穴,上及头顶,下至颌骨。“不算糟糕。”他说。
“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泰迪又喝些水。“会这样,那个女医生也跟这说。”
“是啊,当时确感觉出来。”
“九四七年春天,站在那个汽车展厅里,还记得挑中这辆车时心想:约翰,车子问题就搞定,你至少十五年内不必再去买车。”他叹口气,“完成这桩事时候,满心欢喜。”
泰迪双手举,“再次向你道歉。”
考利摇摇头,“难道你压根儿没想过,们怎会让你上那艘渡轮?就算为引开们注意力,你把整个岛都炸掉,你又能怎样呢?”
泰迪耸耸肩。
夕医生会议上见过,它不契合考利这个人整体感觉,也不符合这座小岛,这座灯塔,以及他们在玩这个恐怖游戏。
怜悯。
泰迪再清楚不过,他敢发誓那种表情就是怜悯。他把目光从考利脸上移开,环顾这个小房间,以及墙上床单。“事情就是这样?”
“就是这样,”考利表示赞同,“这就是灯塔,是圣杯,是你直在寻找真相。你想要找到,除这个还有别吗?”
“还没有看到地下室。”
考利笑着往后靠,用笔敲敲笔记本。“这回你说是谁?”
“不知道她叫什,”泰迪说,“不过她曾经和你块儿工作过。”
“哦。那她究竟跟你说什?”
“她告诉抗精神病药物在血液中达到足以产生药效浓度
“你只有个人,”考利说,“们所有人今天上午唯任务就是不让你上船。就是弄不懂,你是什逻辑啊。”
泰迪说:“这是离开这儿唯办法。必须试试。”
考利困惑不解地盯着他看,然后喃喃自语:“上帝啊,真喜欢那辆车。”说完他低头盯着双膝。
泰迪问:“有水吗?”
考利想会儿,然后转动椅子,露出他身后窗台上个水罐和两个玻璃杯。他倒两杯,递杯给桌子对面泰迪。
“没有什地下室,这里是灯塔。”
泰迪看着自己笔记本,它躺在两人之间桌子上。
考利说:“你办案笔记,没错。在屋旁树林里发现,和你西装外套在起。你炸掉车。”
泰迪耸耸肩,“对不起。”
“喜欢那辆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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