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到岛上之后,睡得多吗?”
“睡得不太好,但这不能说明什。”
“噢,这确实能说明问题。”她把裤腿卷至膝盖,坐到地上,并示意泰迪也坐下来。
泰迪坐下,隔着火堆凝视她。“你是雷切尔·索兰多,”他说,“你是真那个。”
她耸耸肩。
她把双手从背后拿出来,把长而薄外科手术刀。“如果你不介意,就继续握着。”
泰迪两手举,“没意见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吗?”
泰迪回答:“阿舍克里夫医院名病人。”
她又朝他歪歪头,摸下罩衫。“天哪,你是从哪里看出来?”
“那是你名字,”她说道,“可你是干什?”
“是警察。”
她歪歪头,发丝刚开始现出灰白色。“你是那个执法官?”
泰迪点点头,“你能否把手从身后拿到前面来?”
“为什?”她问道。
灵顿公爵音乐,边凝视茶几上那把枪。他确定自己在这糟糕透顶生活中不可能再向前迈出步,他对她思念如此强烈,有回为克制情感上需要,他咬紧牙关,咬断门牙——两年来,经历这切后,难道真是时候把她抛在边?
没有梦到你,多洛蕾丝。知道没有。但是,此时此刻,觉得仿佛梦到你。
应该这样,泰迪。应该。放走吧。
是吗?
是,宝贝。
“你杀自己孩子?”他问。
她用手术刀拨弄根木头。“从来没有孩子。”
“没有?”
“没有,
“哟,说得没错。”
“是不是所有联邦执法官都这敏锐?”
泰迪说:“有会儿没吃东西,所以已经比平时迟钝些。”
“睡得多吗?”
“什意思?”
“因为想知道你手里攥着什。”
“为什?”
“想知道你手里东西会不会伤害到。”
她微微笑,“想这个要求不算过分。”
“很高兴你这想。”
会试试看,好吗?
好。
泰迪能瞧见在上方闪烁橘黄色火光。他可以感受到那热量,虽然隐隐约约,但不会错。他把手伸到头顶上方岩石平台上,看到那光映照着手腕。他用力攀上石台,胳膊肘撑着匍匐前进,陡峭石墙映着那橘黄色光亮。他站起身,洞顶几乎碰到头。他看到入口弯进右侧,便转进去,发现那火光来源是堆燃烧木头,堆在地面上挖出个不大坑中。篝火另侧有个女人,双手背在身后。她张口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泰迪·丹尼尔斯。”
女人留着长发,穿着浅粉色病号服和束带长裤,以及拖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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