茱丽叶摔到地上之后,整个人往后躺,小腿撞到那把铁锤。她痛到几乎坐不起来,但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。
她沿着通道走进去,经过那张小小办公桌,来到那个小铁笼前面。铁笼里是部很大无线电。她还记得,她担任保安官时候,办公室里也有部同样无线电,马奈斯出去巡逻时
她希望。
她踏上三十五楼平台时候,腿几乎已经麻。她身体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被逼到极限。改装抽水机时候,没这累。穿着防护衣在外面走时候,也没这累。此刻,她必须全神贯注抬起脚,踩稳,然后腿用力撑,手用力拉栏杆,她才上得级楼梯。步步。她脚几乎快抬不起来。楼梯井始终笼罩在紧急照明灯绿色光晕中,她根本搞不清楚时间过多久,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。她忽然好怀念从前那只手表。这些日子,她身上就只有这把刀。想到那种转变,她忍不住笑起来。从前,她靠那只手表来计算分秒,而现在,她竟然必须靠那把刀来保护自己,才有办法多活分秒。
三十四楼到。她忽然有股冲动想倒在平台上,整个人蜷曲成团睡觉。来到这座地堡第天,她就是这样睡觉。但此刻,她并没有倒下去。她用尽最后丝力气拉开门,回到文明世界。这里有电力,灯光,温暖。
她摇摇晃晃沿着走廊往前走。她已经累到眼睛几乎看不清楚。此刻,她视野仿佛突然缩小,只看得见眼前东西,而四周切都变得模糊。
她肩膀靠在墙上摩擦,每走步都很费力。此刻,她脑海中只有个念头:打电话给卢卡斯,听他声音。她忽然想到,说不定她会倒在服务器旁边睡着,散热孔排出来热气吹在她身上,耳机戴在头上,听着他喃喃细诉夜空星星,就这样睡天又天——
不过,她暂时还不能打电话给卢卡斯。她必须先做另件事。
她拐个弯走进防护衣实验室,跌跌撞撞走向那面摆满工具墙。她不敢看她行军床。只要看眼,她就不知道什时候才会醒过来。
她拿把剪线钳,转身正要走开,但忽然又转回去拿把小铁锤。工具拿在手上,感觉很沉重,可是心里却很踏实。她手拿样,重量平衡,走路反而比较稳。
来到走廊尽头,她肩膀靠在服务器房铁门上,用力推,门慢慢开,但只开道缝她就钻进去。茱丽叶用尽最后丝力气快步走到铁梯入口旁边。
网格铁板门关着。她拉开铁板,把工具丢下去,然后钻进洞里,开始往下爬,但手滑下,下巴撞到横竿,整个人飞快往下溜,屁股重重摔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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