茱丽叶忽然笑起来:“也可以帮你把牙齿弄好,如果你愿意让帮忙。”说着她伸出手揉揉那小女孩手臂,那刹那,她忽然回想起小时候情景。在爸爸育儿区,她看过很多脸忧虑爸妈,看过很多可爱婴儿,看到过那些爸妈脸上洋溢着希望和梦想。那是他们辛辛苦苦抽签得来。接着,茱丽叶忽然想到自己弟弟。她弟弟甚至没机会来到这个人世。想到这里,她不由得热泪盈眶。这些孩子吃多少苦头?孤儿最起码还曾经有过正常生活。他最起码知道什叫做安心过日子。这五个孩子是怎长大?他们经历过什?她忽然觉得他们好可怜,甚至产生种病态念头,巴不得他们根本没出生——
但她很快就挥开那个念头。她很愧疚,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念头。
“要带你们离开这里。”她对那两个女孩说,“你们赶快收拾下东西。”
其中个小男孩走到她面前,把她袋子放到地上。他已经把她东西全部放回去,而且跟她说对不起。这时候,茱丽叶忽然听到种奇怪“嗞嗞”声。
接下来呢?
眼看到十几岁女孩子竟然生孩子,心里很震惊,但她还是努力装出若无其事样子。
那小婴儿号啕大哭,显然是饿。
“是来帮你们。”茱丽叶对那女孩说,“孩子可以让看看吗?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
那大女孩似乎比较不害怕。她掀开毯子,露出里面小婴儿。小婴儿眼睛眨个不停,噘着嘴,手朝妈妈挥个不停,看起来好像只有几个月大。
“是女孩。”她轻声说。
她拿毛巾擦擦嘴,看着那两个女孩不太情愿地开始收拾东西。她们互看眼,好像不太确定这样做对不对。这时候,茱丽叶又听到她袋子里传来阵窸窸窣窣声音。她用刀柄拉开袋子拉链。这几个孩子住地方跟猪窝样,说不定有老鼠躲进袋子里。她仔细听,发现那是有人说话声音。
有人在叫她名字。
她立刻丢掉毛巾,手伸进袋子里翻找。里面有工具、有水瓶、套工作服和几双袜子。接着,她摸到无线电。是孤儿在呼叫她吗?不可能。另台无线电在她防护衣里,早就坏掉——
“你怎样。”无线电里传出声音,
另外那个小女孩紧紧抱住大女孩,转头偷瞄茱丽叶。
“你帮她取名字吗?”
她摇摇头。“还没。”
这时候,瑞克森好像跟那两个小男孩说什,叫他们不要吵。两个小男孩好像在抢什东西——
“叫艾莉丝。”那小女孩说。她终于从那大女孩身后探出头来。艾莉丝指着自己嘴巴,又说:“牙齿在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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