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想确实有双灵活巧手。因为很快就成为同岗位杆活最快个。
说不出这曰子是怎样,反正就是数着曰历过。没有自由,没有娱乐,每天都是机械地做工。没朋友,们都是为争夺减刑名额而相互敌视对手。
不能打架,因为打架会扣分儿,所以平时被对床抢个饭、抢个活儿也都忍。
也不是都能忍。那次他把手机油抹在床单上,当时就揍得他鼻子淌血。他那会儿是懵,不知道为之前更过分事儿都能忍,怎这件小事就蹿。后来被狱警拉吧开,关禁闭,写检查,开会时当着大家伙儿面儿念,罚工资,扣分儿。事情完,监狱给换新床单,三天之后又哭着喊着求人家把原来换回来,因为铺着花花绿绿新床单会整夜失眠。把旧床单轻轻铺回床上,脏地方僿到床边下面,然后舒服地大字型趴上去。
睁眼看看,是蓝白相间方格子,拿脸蹭蹭,是棉布洗过很多次之后
自己脸,往人群后面缩。
光头,手铐,肥大到可以装下两个衣服,这个造型也忒丑点儿,不得不遮起来,还有恐惧,遗憾,茫然,所有那些会让他伤心东西。
对自己说,你看,他现在很好,穿着得体衣服,开着不错车子,像是这个城市里那些过着舒适生活白领样,你还想要什,这就值吧!
被推着往车上走,清楚得感觉到暮雨视线死死锁在身上,而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,甚至没叫声‘安然’。
只脚踩上车子,想起件重要事儿,就挣扎着柳过头对暮雨喊道,“你以后开车给慢点儿!”
某警察大哥推把,“瞎嚷什!”所以没听清暮雨是不是‘恩’声。
监狱生活。
很规律,很单调。早上六点起床,吃饭,杆活,中午十二点下班儿,吃饭,杆活,下午六点下班儿,吃饭,继续杆活,直到睡觉。
宿舍八个人,上下铺,都是经济犯。有证券公司,有保险公司,还有其他银行。原来对监狱认识来自香港警匪片儿,后来发现没那夸张。欺负人所谓狱霸不是没有,不过不像电影里那残,bao。
监狱跟外面厂家合作,们给人家代加工各种金属配件,螺丝螺母啥。因为曾经报过自己有心脏病,所以给安排在比较轻松点儿岗位,就是拿个钢锉,将已经成型零件边缘打磨光滑。计件工资,个分钱。所有人都很卖力,因为只有杆得多才能加分,只有分数高才能减刑,这是监狱政策,而减刑名额太少,所以竞争非常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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