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同事们都梃照顾。曹姐特别把拎到楼上办公室去嘱咐,让有任何需要帮助都跟她讲,高哥也表示在请假期间替值班儿不用还,徒弟也有长进,除蹭车、蹭饭、业务上给找各种麻烦之外,还会时不时提醒吃个药,估计是曹姐跟他交代过。有时候想,没多少人是真正热爱着工作本身吧?对大部分人而言,工作不过是糊口手段,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。假设工作跟爱情没有如此对立,也不会想舍弃现在工作吧,除高薪,还有身边这些个同事,这些关心人。
总行叔叔叫去他家吃两次饭,对态度也温和很多。传闻行里中层又要有变动,他说会先帮打点着。嘴里表示感谢,心里却觉得有点对不起他。离开,是必然。离开之前,不想给任何人‘开导’机会。
除吴越和佬爸,没人知道暮雨回来过。可是,他确实回来过,几乎治好身上所有新旧伤。这个过程不能跟其他人讲,只好发泄在无辜吴越身上。
开始是吴越主动跟打听暮雨情况,还很遗憾地抱怨说暮雨就回来这几天光顾着二人世界,也没把人拉过来聚聚。说自己都没稀罕够呢,哪有给你看份儿。后来吴越烦,因为任何话题基本上都能在三句之内扯到暮雨身上。任何事儿都可以跟暮雨有关。
比如吴越进门儿说,哎呀今儿可真冷。说,不会吧,最低气温才零下9度。吴越说,那还不冷?就说Z市有零下13度呢,暮雨怎怎……
再比如吴越跟MM语音,后来MM下线,他问是不是他说错什,说,没说错什,就是你声音太差,这要是韩暮雨保证勾搭个准儿……
再比如吴越晚上被他们领导打电话布置任务,接着电话时很狗蹆地是是是好好好,挂手机就开骂,便会安慰他,你这算什吖,半夜两点还有人给暮雨打电话呢……
后来吴越在暮雨跟通电话时不止次地夺过手机去跟那个人告状,让他赶幜着把领走,说这儿都魔障。据吴越不可靠说法,暮雨回答是“看好安然,别让他出去咬人。”说,这不可能是暮雨原话,暮雨顶多让你看着吃药。吴越点头,是吖,没吃药更不能放你出门,那还不见谁咬谁。
当然不会见谁咬谁,确切地说,觉得自己此刻状态堪称平和,心情整个儿松弛下来。徒弟都说这次回来人变很多。问他怎个变法儿,他想半天,说:“脾气没那,bao躁,也没那较真儿,感觉就是,好像什都无可无不可,什都过得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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