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,想你而已。”
风将他声音吹得有点飘,抬眼往着窗外,树冠摇晃得梃厉害。今天很冷,他大概在下班去坐公车路上。不知道他穿得够不够厚,不知道他缠着纱布手会不会被冻坏,很多话卡在喉咙里,变成句,“现在单位呢,有什事回去再联系你。”
暮雨没有迟疑地说:“好。”
挂电话之前,还是忍不住嘱咐他,“你打车吧。”别为省两块钱站在站台傻傻地挨冻。
然后感觉到他混在呼啸而过风声里淡淡地笑意,他说:“好。”
散桌子,还掉到地上好几个。她没有收拾,反而将手里打捆纸往桌面上狠狠摔下去。她转头看向,明明面无表情,却显得格外……狰狞,目光灼灼,视线里是分明愤怒甚至可以说仇恨。说实话,她这个表情吓着,平时说是说闹是闹,没有真急眼过,她突然间这直白怒意,让有点无措。
觉得她会爆发,事实证明是解她,她果然很有气势说句,“安然,你混蛋!”声音清脆地响彻营业室。没过两秒钟,就有好事同事过来,“怎啦,安然,你怎惹着小李儿啦?”
还奇怪呢,平白被骂脸上也有点挂不住,结果就看小李儿指着地上说,“他把捆好硬币弄散……”
靠,什破理由,这不是污蔑吗?
刚要发作,同事拍拍肩膀,“安然,这就是你不对吖,还没升官儿呢就开始欺负小李儿,赶幜给人家捡起来?”
各种纷乱思绪慢慢落定,焦躁天心也终于安定下来,他还在呢,有什可怕。
结果,电话刚挂断,甚至各种审视眼神儿都还没来得及撤走,只手臂就大大方方地搭在肩膀上,“等会儿吃饭也去!”
头雾水看着几乎挂在身上小李,
本来想辩解两句,可是看着小李忽然红眼框,啥都说不出来。这到底是什情况?怎忽然间大家都不怎正常?那是小李儿吖,彪悍得不像女人人,搞得这见犹怜是怎个意思吖?虽然今天心情已经坏到极限,还是啥话没说地蹲下去捡硬币。直觉告诉,照片事,或多或少,小李肯定知道些。她那个委屈表情,怎看都像是怪抢本该属于她男朋友。
下班儿时候行长们例行查库查录像,而正琢磨着回去要怎跟暮雨说照片事儿电话响,暮雨头像闪在屏幕上。
迅速地接起来,毫无感□彩地“喂”声,同时感觉行长们眼光瞬间扫过。
暮雨声音传过来,“安然。”
“恩。”答应着,生硬地问句,“有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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