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衍说：“可这是你赢到
。”
“
用不到这些。”江暮漓道，“你不是喜欢标本室里白蝴蝶吗？说不定有
天你能用得到。”
温衍接过礼袋，打开看，里面是套蝴蝶标本制作工具。
镊子。蝴蝶鳞翅精致易碎，人类笨拙手指会把它
温衍依旧紧盯着他，“所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？”
江暮漓低下头，下巴轻蹭他柔顺黑发，“对不起。”
温衍没说什
。
为什江暮漓只是道歉，却没有否认？
难道他真会离开自己？
他记起自己前不久有梦到只美得举世无双白色蝴蝶，当时想法，竟也是将它做成标本，装进相框，永远留在自己身边。
温衍不知道自己怎会变得那贪婪强欲，心脏像在不知不觉间被切出个缺口，有什可怕东西跑出来。
讲解员向参观者们介绍着有关蝴蝶知识，还向他们提问题，答对人有机会获得份奖品。
江暮漓连答对好几个问题，周围人都向他投去向往目光。
看着这样场景，温衍只觉得十分熟悉。
温衍道，“再说，翅膀弄脏话，把灰尘吹掉不就好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他左手骤然紧。
是江暮漓用力握紧他手，十指紧紧相扣。
温衍又红脸，刚想说万被学校其他人撞见不好，却见江暮漓那双温润如墨玉眼睛里，翻涌着难以名状浓烈情绪。
温衍怀疑他是不是得“庄周病”，总把自己代入成蝴蝶。
既然出现就不该再离开不是，难道自己又要被抛下变回孤零零个人？
为什不否认？
“衍衍。”江暮漓唤他。
温衍抬眼，“嗯？”
江暮漓把个精美礼袋递给他，“送你，这是奖品。”
他扯扯江暮漓衣角，轻声夸他道：“你说得真好，都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在科技馆蝴蝶展上当过解说员，甚至可以脑补出画面，既视感真好强啊。”
“既视感这种东西，可以是过去发生，也可以是未来将要发生。”江暮漓笑道，“说不定在将来某天，你会再次踏进科技馆蝴蝶展，然后遇见。”
温衍本想笑他又在说些神神叨叨话，心口却像压上重阴霾。
“你说得好像们会分开样。”
江暮漓垂下眼帘，“想直跟你在起。”
说起来，如果江暮漓是自己蝴蝶，自己定会把他当成宝贝，说不定会因为怕他飞走而夜不能寐。
难道要翦去他美丽翅膀吗？
自己心很软，定舍不得这做。
大概唯办法，就是将他做成蝴蝶标本吧。
温衍心颤，陡然间惶悚不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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