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像它这种凌驾于人类之上
存在，对这种细枝末节之处，才不屑多费
丝心神去思考。
就像你在路边看到蚂蚁搬家，仅仅只会多瞟那
眼，不可能深入去想缘由。
但见“翁子玄”挥拂尘，只黑色怪虫便以超乎寻常速度，直朝温衍振翅扑去。
不出意外话，这个
厚厚幸福浮沫之下，是无意义。
江暮漓是死
，又不是和他分手。
他想要是真实存在江暮漓，不论是活人还是尸体。
“你根本不是翁子玄。”温衍慢慢开口，“你只是个冒名顶替怪物，用下作手段侵占翁子玄躯体。真正翁子玄不会做这种卑鄙事，他不会这样侮辱自己。”
“翁子玄”显然被激怒。
每个人脸上，都挂着模样灿烂笑容，他们每个人手上倒捧着遗像上，也露出硕大笑脸。
“你们也来吧。”“翁子玄”朝两人伸出手，“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憎会、求不得、五蕴炽盛，茫茫人世间，众生皆苦。”
“唯有证悟大道，方能涅槃解脱，自此不知老之将至、病之将至、死之将至，永远沉浸在无上快乐之中。”
若能出离诸般痛苦，无忧无怖，自然是很好很好，温衍想。
但是作为代价，要变成具无知无觉行尸走肉。
…”
庞大变奏曲充满庄严宗教色彩，虽然原曲中“欢乐女神”四个字被替换成难以形容诡异发音。但瑕不掩瑜，丝毫不影响这支合唱光明灿烂、气势恢宏。
脑髓在激烈颤抖。
无言快乐。
伪装快乐。
这种怒意，类比人类走路被鞋子里小石子硌到。纵然生气，却不会把颗石子放进眼里，随手抖掉就是。
更何况，温衍实在太弱小，也太可怜。
在它感知里，温衍就算在人类中，也是极其微渺存在。
如果说普通人类灵魂是根点燃火柴，那温衍灵魂就是即将熄灭火柴。
它都不敢相信，怎会有生物灵魂微弱到这种程度。相比那些病重垂危老人，温衍才更像下秒就会死去人。
只有行尸走肉，才能做场永远不醒美梦。
他回忆起自己与古蝶异神举行神婚时做过那个梦。
梦里，他和江暮漓又回到以前幸福时光。
他真很想长梦不复醒。
但是，旦做这样选择，自己之前和江暮漓经历切，生时相遇甜蜜，死后离散苦泪，好像都变成笑话。
神圣快乐。
空虚快乐。
短暂快乐。
痛苦快乐。
难以计数、无法辨析、纠缠混杂属于人类复杂感情，顺着大脑每寸沟壑纹理穿梭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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