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未立、身尤是幻。
浮生梭过,梦回人散。”
曲终,它们齐齐朝台
“羽化登仙。”温衍低声道。
“翁子玄”埋骨之地,变成口泉眼。
象征泉水天青薄纱源源不断地从墓穴中抛撒出来,顷刻间就铺满整座舞台。
接下来,温衍和赵艺成看见,就是熟悉天寿堂广告里画面。
瞎子和瘸子登上山,喝这里泉水,顽疾治愈,身轻体健。
“嗯,此人确实喜好玄秘之书,与当时名士、名僧、名道都有交往,融儒、释、道三教学问于身。”
温衍紧盯舞台,“所以,他会发此感想也并不奇怪。”
台上,已经演到“翁子玄”晚年多病,痴迷炼丹术,最终病重而亡。
它尸体被放进口大缸里,上面又盖上口大缸,用铁线上下管定后,又用种赤红色泥土填满圈缝隙,彻底与世隔绝。
赵艺成看得寒毛直竖,“这又是什鬼啊?”
各自穿戴身富丽华彩头面和披挂,在金声玉振锵锵乐器声里粉墨登场。
个宋朝文官打扮人形黑浊踱着方步,拖长戏腔咿咿呀呀地唱:
“几度桃花春又复,落花流水难拘束!
由禅而入从真修,盖亦超然坐观独。
扫除物双何有,怀抱乾坤混成。
薄雾弥漫,整座舞台布景迷离变幻,座桂殿兰宫飘然出世,奇花匝地,琼树摇曳,处处浮翠流丹、祥云瑞气,神妙莫测,犹胜极乐仙境。
所有“人”似乎都摆脱人间烦恼痛苦,获得光明、清净和快乐。
它们载歌载舞,畅饮欢乐,引颈吟哦:
“绿盖纷纷,多少个、云霄仙子。
应是有,瑶池盛会,靓妆临水。
温衍说:“这是翁子玄临终前遗言。他要求这样处理自己尸身,将自己深埋进地底。”
赵艺成迷茫,“他为什要这样做?”
温衍摇摇头,沉默会儿,道:“大概是对生命和这个世界失望透顶,彻底断绝念想吧。”
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。那口封印着尸体大缸终于裂开,袅悠然旷远钧天之乐飘荡,“翁子玄”再度登场。
此时,它已然改头换面,浑身上下做神仙打扮,如瓶中老者形象。
向死生中脱死生,象罔得之方始灵。”
赵艺成脑壳儿已经疼麻,颤着嗓子问:“这唱是啥玩意儿?”
“这是翁子玄诗。”温衍道。
“大概意思是说,唯有参悟生与死关系,做到生脱死,才能摆脱六道轮回,不用再经历生死苦难。”
赵艺成有点呆愣,“语文书上说他写诗大都跟被贬谪有关,反映内心深深痛苦啥,怎还会写这种神神叨叨东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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