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衍摇摇头，“好久没去学校，要忙
事有点多，还挺累。”
江暮漓从后面抱住他，蹭蹭他后脑勺柔软头发，“
天都在想你，看着那扇门，希望它会在下秒打开。”
温衍哼哼：“你是小狗吗。”
江暮漓亲
亲他耳朵，玉白耳壳下子泛起粉红。
起沉疴，疗绝症，生死人，肉白骨。
“就特
离谱。”
他听见赵艺成吐槽。
“敢这样夸大功效，就不怕涉嫌违反广告法吗？”
他想笑。
只见个西装革履年轻人站在外面，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礼物，满面灿烂笑容。
两边嘴角直拉扯到耳根那种。
他进门，就和朱永德热烈寒暄，又是关心身体状况，又是问有什事情需要自己帮忙，把老人哄得高兴得跟什似。
房间里下子洋溢起温馨氛围，其乐融融，十分美好。
如果忽略那些堆成山无量圣水话。
绕山。他们个是瞎子，个是瘸子。瞎子看不见，瘸子不会走。瘸子让瞎子把自己背起来，自己辨别方向。
路上，他们被猛虎撕咬得血肉模糊，被荆棘扎刺得遍体鳞伤，不停地发出凄厉惨叫。
终于，他们在个山洞里发现处泉眼，泉水喷涌，像水晶样散发光芒。
瞎子喝泉水，眼睛能看见。瘸子喝泉水，双腿能走路。两个人返老还童，羽化登仙，腾云驾雾地上天。
云层上有座琼楼玉宇，群仙人出来迎接他们。大家举办瑶池盛宴，狂歌痛饮，翩翩起舞，纵情享乐，再不用管今夕是何年。
但他笑不出来。
回到家，温衍想把这瓶东西先藏起来。
“衍衍？”
身后冷不丁响起江暮漓声音，温衍吓跳，赶紧把那瓶无量圣水推到碗柜最深处，“啪”地关上柜门。
江暮漓问他：“你怎？好像脸色不太好。”
业务员看见坐在那儿温衍和赵艺成，“请问这两位是……”
朱永德喜气洋洋道：“人家是大学生，名牌大学。这次专门来采访，到时候要写新闻帮们宣传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业务员从手提包里拿出两瓶无量圣水，笑盈盈地递给温衍和赵艺成。
“送给两位人瓶试用装，感谢你们让更多受苦受难人知道天寿堂，天寿堂愿意普济众生，帮助他们脱离苦海。”
温衍垂眸，看见瓶身上印那句产品介绍：
温衍看向赵艺成，对方副目瞪口呆表情，显然从未见过天寿堂广告。
朱永德又早就成为天寿堂忠实客户。
所以，这则广告，是精准投放给谁看？
门铃响。
朱永德看眼墙上钟，很激动地起身过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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