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阅城附中,课堂上学生除回答问题是不会说其他话,老师不允许,学生也不会这样做,这是他们规矩和最低要求。桐木中教学氛围可以称之为是盘散沙,上课时候睡觉、传纸条、交头接耳层出不穷,早读时候他还看到有不少人在抄别人卷子,大概是上周末老师布置作业,AABBCC照葫芦画瓢,字母都要飞到天上去。
和刚到桐木拖着行李在找住址时桐木给他感觉样,这不是他应该在地方,但是他自己选择要来到桐木。
宋司酌见他把笔越攥越紧,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开解下宁斐然,他展开话题小声问道:“你是在练什捏笔神功?”
宁斐然这动作只是下意识,被宋司酌戳破,他手就松力气。他视线往左,只轻飘飘地扫宋司酌眼。宋司酌看出这眼神里包含浓浓蔑视。
宋司酌嘴巴没有把门,张口就来:“妈说生气老得快,你怎这爱生气?你是小公主吗?”
吗?扫过遍不记笔记就能全部记住?
他只在这个学习问题上停留片刻,视线就不由自主地从宁斐然睫毛往下滑,滑到他鼻尖上,最后挂在宁斐然嘴角。宁斐然下嘴唇稍微比上嘴唇偏厚点,皮肤白所以衬得嘴唇红红。宋司酌怀疑他涂口红,但看起来又不是很像。
他和徐旭悠长得点都不像,个子也高很多,也和徐叔叔完全不像,宁斐然像是个基因突变产物。
到底是怎样基因突变,才能在野鸭群里生出个白天鹅。
“宋司酌!”高肖肖把课本放在课桌上,突然高声点名。宋司酌有点迷茫,转过头和高肖肖四目相对,高肖肖继续说道,“你新同桌脸上是有花吗?你看得那认真?这喜欢,等放学把你新同桌请回家,长夜漫漫,慢慢欣赏。”
这句话说完宁斐然连cos活版印刷机都不cos,对宋司酌任何语言、
高中生对长夜漫漫这四个字有些暧昧理解,瞬间所有前排后排,前后左右人视线齐从四面八方转过头,盯准宋司酌和宁斐然两人,忍不住边看边发笑。
宋司酌被老师教训惯,完全不在意,但他注意到宁斐然把头低下去点,手指攥笔攥得有些用力,指尖都发白。
宋司酌心里漫上来些负罪感,想到宁斐然个阅城来好学生估计都没遭遇过这种场面,被他连累着挨训,还被同学围观,脸皮薄挂不住。
宋司酌反手就告状,模糊重点,“老师你看他们都不听课,直往后看,脸上是有黑板吗?”
高肖肖敲敲黑板维持秩序,告诉他们再注意力不集中全去走廊上站着听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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