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秦裴阵哑然,他张几次口,只听白烬继续道:“何况江桓今日已经不再回城,连江桓都不再挂心孟凛身边危险,又有什好怕。”
“为孟凛……”白烬好像自说自话:
秦裴给这话气得七窍生烟,他直接拉住白烬手肘,“听师父,你不许去。”
白烬视线定定地落在那纸页上,他好像是沉目想许久,“去。”白烬低低地吐出几个字,“明日就可启程。”
秦裴许久没被白烬忤逆,他有些恼怒地掣肘住白烬胳膊,“此去情况你概不知,大宋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个地步,万此行危险,你让大军怎办?”
白烬深思熟虑,他轻轻地挣下胳膊,安抚似地道:“师父明鉴,孟凛若没有把握,他不会将此话说给听,何况……”白烬抬眼看向江桓,“何况他是让江家主亲自来传信。”
“你倒是有几分胆量。”江桓听得还有些欣慰,“但你明日可是孤身进城,孟凛说不必回去,啊……”
到白烬面前,他继续说:“大开城门可以,不过话要说在前头,条件就是条件,这事情白将军可以拒绝,但他说你若不答应,就让你当……”
江桓停顿,“当他还是从前乱臣贼子。”
这话说得白烬眉头皱,孟凛这意思,就是白烬如果不答应他条件,那南北两朝这场大战就不可避免,必须得硬碰硬地流上场鲜血。
白烬有些不信,“这话是孟凛自己说?”
“是。”江桓摆摆手,“这话就是他意思,不过他心思千变万化,和可没有关系。”
他扬扬嘴角,“得去找应如晦。”
“好。”白烬目光肯定地答应江桓。
白烬执拗起来像头倔驴,秦裴缓下心里火气,还是问:“你真要去?”
“此前说让你去找他,也没说过用这种法子,此前,此前还觉得他对你是真心……”秦裴叹着气摇摇头。
真心与否白烬心里有定论,他耐心地偏过身去,“师父,如今孟凛还在城中,哪怕这信不是他写来,也是要去。”
“不行!”秦裴倒是先发作,他将那纸页打开,看见上面字迹脸色变,“他这打什主意?”
江桓对这反应置若罔闻,他只看向白烬。
可白烬看过也是视线焦,他有些不可置信,孟凛竟会提出这样要求。
“让白烬个人进城。”秦裴左右摇着头,“们如今连南朝是什情况都不知道,就让白烬个人进城?”
“是。”江桓只在无情地复述:“孟凛说,若要南朝大开城门,就要让白烬提前三日独自进城,而后他才会给南朝将士开这个方便之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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