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屋子并非他时常住地方,他没找到被褥,白烬只能去找林归带过来衣物,出征不知何时能回去,林归带许些冬天里物用。
箱子被白烬翻开,他几经摸索,竟然翻出条雪白狐裘——那是当初北朝秋猎时候建昭皇帝赏给白烬,白烬向来不惧严寒,因而还未披过那条狐裘。
他直接拿过盖在孟凛被褥上面。
白烬给他掖着被角,又用手去给孟凛手取暖,他握着冰块样手心里好似也冻上冰霜,焦躁情绪时就占据他头脑。
可他视线晃,忽然又注意到那条狐裘,这世他还未曾仔细看过那条狐裘,但他目光停留在那狐裘内里边侧,有些奇怪地拿来看眼。
候,白烬也未曾哭过。
他从前往镜子里看到自己眼下那颗泪痣,总是不愿承认男儿郎会有柔软面,可他幼时知道父母已亡、白家不存,铁打少年也不能轻轻揭过,但那时白烬就立志变得无坚不摧,他以为自己可以无坚不摧。
可他怎能接受自己失去孟凛第三次……他曾将孟凛留在场风雪里,他又曾看见孟凛湮没在惊天动地爆炸声中,他千辛万苦地将他找回来,因而再也不能看他在自己怀中逝去。
白烬开始遍又遍地喊着孟凛名字,他企盼他爱人能早些听到他呼唤醒来。
从那天晚上开始,白烬就与孟凛住在起,林归喊人来在孟凛床边又支起长长木板,将那个床延宽许多,白烬就睡在那木板上,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孟凛。
“没有?”白烬眉头蹙,他缓缓坐在孟凛床边,又拉过另边来看几眼,“还是没有……”
白烬好似鬼使神差,脑海里飞快地想过些事情,这狐裘他前世是披过,他还记得当初林归拿出来时候曾说句:“这块狐裘几乎都是白,但
白烬几乎甚少入眠,他关照着孟凛情况,又亲手给孟凛喂进去吃食与汤药,就算有公事也都陪着孟凛来办,但才不过三日,他整个人都明显地瘦圈。
这日夜里,白烬才褪下外衣,他又例行地去看孟凛情况。
几日来孟凛脸色好许多,王禁之诊治之后也说孟凛性命算是保住,白烬心高高低低,仿佛因他这句话而落地,又不敢放松地高悬上去。
但他忽然发现孟凛好似有些异常,白烬摸上孟凛手,他手竟然无比寒凉,整个人也似乎有些瑟缩,微微动口中像是重复念着“冷”口型。
这冷像是置身冰天雪地,向来稳重白烬忽然就慌,他赶忙让林归去把王禁之请过来,白烬又摸着入秋不久盖并不算厚被子,翻箱倒柜地去找起厚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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