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很是可惜道:“原来姑娘不愿同相处,说什旁人羡慕,可不在乎旁人怎看。”
红萼笑意略微带苦,“公子倒是洒脱,只是长乐城里只有这大,微小之事也能人尽皆知,公子如今入朝为官,岂不考虑前程之事。”
“正是考虑前程啊
“就是,等花银子,也不比那锭银子少吧。”
红萼在这喧哗里仿佛愣瞬,她方才露出赔笑表情,这楼里老鸨立即出来解释,“诸位老爷,这楼上坐,是替咱们红萼姑娘写词孟四公子。”
花枝招展老妈妈摇摇绣满红牡丹扇子,赔着笑脸,“咱们姑娘自是知道知恩图报,念着四公子相助恩情,自然也记得诸位老爷恩赏。”
“孟四公子……”楼下念叨着往楼上望,见着个青衣玉面俊秀公子。
孟凛执着折扇挑开雅间外帘子,他眉眼带笑,今日好似是寻个颜色不深胭脂染嘴唇,比他平日里惨淡面色还要红润几分,若非碍着他王府公子身份,楼下想入非非声音怕是要进他耳朵。
……
***
两日之后,孟凛方才上任不久,遇着时间又赶上休沐,他按着惯例去孟明枢哪里吃闭门羹,然后直接去随香阁。
随香阁里今日挂红字招牌,写红萼姑娘要出新曲名字《木兰花》,楼里热闹非凡,挤满前来听曲客人。
京城里多是随大流有钱人,红萼才坐着雕刻精致花座椅从楼上下来,就给砸满场金银珠宝,她不比没见过世面年轻小娘子,对着吆喝声只浅淡地露个微笑,像有几分遗世独立风骨似。
孟凛朝红萼略微点个头,“红萼姑娘客气。”
随后他端起杯酒,做个朝楼下敬酒姿势,仰头将那酒喝下去。
珠帘散下,这喧哗才算是告段落。
而后再等红萼给在场诸位敬酒,又唱几首曲子,孟凛在众人羡慕眼光进红萼房间。
“公子总做这般惹旁人羡妒事,怕是来日要给自己树敌。”红萼在桌前卸下头上戴几斤重花冠,然后才过去给孟凛倒茶。
曲唱得满场喝彩,在众鲜花与富贵里,红萼朝着众人欠身随个礼,“多谢诸位抬爱。”
场上在这话里安静瞬,间隙锭沉甸甸银子从哪高处雅间扔下,直直落在红萼身前,混在众打赏里。
这下群起效仿,今日随香阁可算是赚十足彩头。
红萼却翩然笑,她独独朝着那雅间方向又多行礼。
“红萼姑娘怎如此厚此薄彼?”场下有恩客不乐意,“那楼上可是有什特别人,惹得姑娘单单另眼相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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