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桓少有地在孟凛面前收起炸毛脾气,还耐心地给孟凛倒杯茶递过去。
“孟凛,你真,你
“南北两朝皆有图谋,此事心知肚明,你家殿下在南朝埋些暗线,确不足为奇。”孟凛摸过那块小巧令牌,“可把这东西交给,应大人,你何时如此信任?”
应如晦眼里含点笑,“从来是孟公子对不轻易言信,可是开始就递诚意,你同朝为官也并非日两日,为殿下做事也是你亲自应承,何况,白将军信你。”
“白烬信……”孟凛心里柔软地念叨句,连带眼里锋芒也淡,他淡淡道:“可此去为私仇,并非为大义。”
应如晦从善如流道:“南朝晖影已蛰伏多年,如何使用全系孟公子心中所想,应某绝无相逼意思。”
孟凛心里不过踌躇会儿,没有白捡便宜不要道理,他将令牌捏在手里,“如此多谢。”
江桓早已不是稚子,其实早不必来挂心,也用不着你来护卫。”
两人在寂静空气里对峙,应如晦微眯眼里映进旁边烛火火苗,他几乎要相信孟凛这话是认真。
“可惜。”孟凛终于松口道:“他也舍不得你去涉险,可以不顾惜你,却不得不顾惜他。”
孟凛眨眼间垂下眼,“应如晦,你其实应当感谢番白烬,从前并没有如今这般心软。”
说到白烬,孟凛心里不可避免地动下,因为白烬,他竟做惯爱屋及乌事,他乐意因为白烬而改变对世间淡漠,或许只因与白烬相处时缕阳光落在他身畔,他忽然也想从那明媚里触及到这世间所有风花雪月。
再聊会儿,应如晦就要离去,孟凛在他转身时候,终于温声添道:“应如晦,你好生对待江桓。”
应如晦浅笑着同他点个头,“兄长放心。”
“……”孟凛还是不禁骂句,“下次再喊兄长把你赶出去。”
关门声响起,孟凛摩挲着那块令牌,放进衣袖里,他盘算下时间,该是下个人来时候。
不消会儿,江桓推门进来。
晃动烛火下,应如晦眉心终于展开,他从怀中掏出个物什递到孟凛面前,“兄长此去艰险,没有旁东西相赠,或有物,想给你……添些筹码。”
孟凛听到“兄长”,还是起鸡皮疙瘩,可他看清那东西,略微有些惊讶,“应大人这是何意?”
那桌上放块赤红色令牌,十分小巧,上头只有个“晖”字。
孟凛大致猜得出这令牌做何用处,六皇子齐曜身边暗卫,唤作“晖影”。
应如晦收回手,“在孟公子心里,此来岭中,不正是图谋不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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