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应如晦说要请他吃饭,江桓以为是去宣宾楼摆上宴席那种请法,谁知是应如晦亲自下厨,给他做桌菜。
江桓头回觉得有些拘谨,他看着满桌菜色,“这都是你做?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。”
应如晦拿起酒壶给江桓斟杯,“幼时母亲去世,父亲那段时间很是低落,病重之时竟念叨着母亲从前手艺,因而翻着母亲留下手册,学些做
“师父严厉,你那时……”白烬不禁弯下嘴角,“你那时好烦,明明见受罚还要贴上来,而且还爱找说话。”
孟凛反驳道:“要是不贴上来,小公子万跟别人跑怎办?而且那是怕你无趣才来陪你。”
秦裴吃个饭被吵得不得安生,“吵死,罚跪还这多话。”
白烬给孟凛带坏已是不争事实,他执拗得像头牛,怎也扭不过来,秦裴被他烦死,他当即吼道:“你们给滚出去。”
是“滚出去”而不是“跪出去”,白烬心里喜,师父竟还有些松口意思,他牵起孟凛手就起身往外走,“多谢师父,改日再来给您赔罪。”
…”秦裴被说得语塞,只重复念道:“歪理……”
见秦裴脸色好转,孟凛跪地往前挪几步,“秦师父,您是头回来岭中吧,岭中可好,您若是愿意,特意喊人过来招待,虽挂着姓孟虚名,但岭中才真是能说得上话地方,您……”
“你过来干什。”秦裴仿佛避之不及,他收收愤恨眼神,却是盯白烬眼,“不听你们歪理,你们,你们就跪在这里清醒吧。”
随后秦裴起身,去把孟凛提过来食盒拿过去,然后个人走到屏风后面。
不消多久,屏风后就传出饭菜味道。
门给声拉上,秦裴觉得这饭吃得没意思,他摔筷子,谁知门马上又给推开。
白烬不想触秦裴霉头,可他不得不在门边道:“师父取些公务……”
白烬飞快地在书桌上拿几本案卷,赶在秦裴抓起手边物什砸上门之前出去闭上门。
***
隔壁院子,应如晦居所摆弄得很是雅致,饶是不懂风月江桓也觉得其中很是好看。
“……”大快朵颐声音在孟凛耳边犹如洪钟,他回身跪在白烬对面,“不是……你师父怎这样……”
白烬身子前倾去碰下孟凛膝盖,“你能跪住吗?”
“不妨事,和你起跪拜长辈,又……”孟凛同白烬相对,他视线比划着咫尺距离笑笑,“又和你这样,就像是,像是成婚。”
白烬失笑,“哪有成婚久跪。”
“从前也不是没同你跪过。”孟凛想想,“但你师父,从前也这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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