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桓见不得孟凛那
脸要死不活
样子，“得
，
爹把江家给你无话可说，但明面上还得说算，你现在这幅凄惨模样，活像是怎
逼你，都怕老子半夜爬出来找麻烦。”
江桓嘴上不饶人，他白孟凛眼，还忍不住说：“不就是做不成那个官吗？你看你那个样子，人老婆跑都不带你那样。”
孟凛凄惨地朝江桓强颜欢笑，“还是小桓心疼。”
江桓像是起鸡皮疙瘩，他背着手就要走，“行，你说你回来干什，岭中大夫没个你看得上眼，折腾你可真麻烦。”
“咳咳。”江桓走到门边回头眼，“厨房里年夜饭备好，过来吃饭。”
越过岭中，那就是兵戎相见，对谁都是先机。”孟凛把杯子放下，“小桓，两番抉择，这步，迟早是要走出来。”
“可岭中向来不受朝廷管束，管着岭中可是江家。”江桓依旧有些不服气，“把自己手上东西拿出去交给别人，可没见过你有这好心肠。”
孟凛摇摇头，他耐心道：“南朝江山是从齐家人手里抢过去，哪怕南朝如今徒有虚名地占着南方土地，世人心里认终究还是大宋天下，再说……”
“谁说要交给别人。”孟凛摊开手来，“就岭中如今模样，多年不受约束，北朝谁来接管也拿不去你实权，你看着意思意思随意接待就行，半推半就多少给那个巡抚些薄面，保全北朝颜面也就罢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江桓有些怀疑道：“你是这个意思？”
孟凛见着江桓背影竟是会心笑，他出门时看看地上碎杯子，轻声道：“碎碎平安。”
“岁岁平安，小公子。”
……
***
元宵还未过，
“不然呢？”孟凛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，“如今太子被罚看守皇陵，是六皇子齐曜上位好时候，从前……”
说到从前，孟凛眼神不觉有些倾斜，“从前在北朝时候应些承诺，要助齐曜臂之力，若是没有猜错，这岭中设置巡抚事情如今是由齐曜来牵头，这事若是成，朝中少不要对他大加赞誉，而答应他不过是给他起个势，并未真答应他这其中掌握实权。”
江桓反应会儿，还是有些怪他，“但你为什不同商量？那旨意都到岭中，人家要踩着鼻子上位，还对这事无所知。”
孟凛沉默半晌，脸上露着歉意，“这倒是不是，从前事急从权，这些日子又……”
孟凛也知道自己意志消沉，借着养伤名头谁也不见，有时候搬个椅子在庭院里晒太阳就是整天，还差点把江府里书全翻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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