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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尔跶回过神来,他竟是用着标准大宋中原语调说个名字:“白延章。”
“你跟他是什关系?”塔尔跶弯刀抬,“你是来,为他讨回公道吗?”
“公道?”白烬抬眼间握紧长剑,“你说什是公道?白延章同你书信往来,便是和你勾结为祸,是为通敌,历史不留罪人,塔尔将军,你如今可还活得正当好,旁人……旁人就没有你这般命数。”
待塔尔跶听懂,他竟是仰天大笑几句,“你们中原有句话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这话放在臣子身上都适用,书信……当年给出书信更是家书,是你们人偏要加上灾祸,是你们皇帝要让白延章死。”
你还来干什?”
他沉声地用句奚族话:“难道你还想要性命?”
“塔尔将军。”白烬横剑后退步,“奚族毁约入侵本就不是义举,从前木昆氏求和之心显著,你们首领俟斤甚至给大宋递上密函,如今竟不觉得心中有愧吗?”
塔尔跶听着宋话反应会儿,“你叫……听下面说,你是大宋新将,叫白烬,这次打胜仗,你不去领你功,来这里干什?”
“白烬……白将军……”白烬语气冷几分,“你真不记得白将军?”
白烬指着剑逼近些,“你说清楚?”
塔尔跶将白烬眉眼好生描摹遍,他狂笑完,晃荡声弯刀掉地,砸出串声响,“呼云受过白延章恩惠,不难为你,你现在离开,不追究你过错。”
白烬正大光明,他把横着刀也放下,“呼云,呼云是什人?”
“塔尔呼云,木昆氏小姑娘,妹妹,比原野上最美花还要动人,可她不眷念奚族土地,她是飞过山裕关大
“白……”塔尔跶刀间微动,时闪丝正午烈日,记忆正同突然日光闪,穿越着往日尘土突袭塔尔跶脑海——振翅大雁飞过山脉,又被高山寒意逼回草场;刀锋相接战场之上,砍刀声、嘶鸣声、哀嚎声充斥着耳际,苍凉呼喊声淹没在沙土烈火中。
“塔尔将军选择无人可以撼动,呼云小姐思念兄长,又碍于迢路战火,只得今日托送书信过来。”
“大宋皇帝若肯仁爱善待族,木昆氏也不愿此后刀兵相向,愿有臣服之心,但皇帝要看书信,塔尔跶奉上就是,何必拿呼云来做交易。”
“呼云,别看,大宋那个将军已经死,你眷念宋土只有不见血刀兵血刃,没有奚族纯粹草野。”
“呼云化作天上云雨,化作草场珠露,木昆氏马儿吃不尽原野野草,五部奚兵马踏不进山裕关城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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