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看到那梅花顿,他挂着些浅笑把话接过去,“若是在看来,说来失礼,但秦老将军确身份特殊,咱们六殿下会去求请,其实多半是当今陛下意思,他让六殿下去而非旁人,大概是已经考虑过来日局面,人是六殿下请来,心之所向旁人自然难以说三道四,但其实陛下那时候,就已经在教齐曜,何为收买人心之道。”闫单停
上承旨意,下有私情,其实白烬立场点旁话都没得说。
“可倒是好生奇怪。”孟凛很是自然地把手往那梅花枝上去,差点摸到白烬手,“齐曜竟然值得你为他筹谋到这个地步,你今
哪里,账本应该记几百万两银子,通通都没有掀开到明面上,其后没有证据不便轻易下定论,但……”
“是太子?”孟凛手在盘中停顿会儿,“小公子是想跟说,齐恂才是那背后人,私开金矿并非义举,他此行不忠不义,并非是个良主,也并非是个好人。”
“但是白烬……”孟凛微微昂首,“朝中能有几个好人,这世道下,若是权柄都不能捏在手里,往后路只会走得艰险,于大道并无益处。”
白烬立刻跟着他目光也抬头,认真神色下他说得字字明晰,“圣人之制道,在隐与匿。非独忠、信、仁、义也,中正而已矣[1]。这话并非没有读过——圣人处事治道诀窍在于隐晦而不露,并非单讲究忠信仁义,所用为正道便可。”
“如此算来,淮北私矿之事,其所产金银,是否填补国库亏空、赈济灾民,上百人匿于山间,官府造册户簿均不能查及,如此乱其民法,毁其秩序,又是否为正道。”白烬摇摇头,“朝中之人皆可为自身利益,但其所行之事,哪怕违背道义,却也不能为己私欲置他人入险境。”
他盖棺道:“齐恂——并非是个好人。”
听此番言论,孟凛不禁浅浅笑,世事磋磨人意志品德,可白烬还是同从前样,认定事情总会认个死理,心里底线从来没有后退分毫。
“那齐曜呢?”孟凛手抚上桌子,“齐曜有何过人之处,值得你作此抉择?唔,不对……”
孟凛这才反应过来,前世白烬并未站队是他本性使然,但那时朝中人本就大多数认为白烬是齐曜人,孟凛转而道:“也是,你在祁阳时候,是齐曜多次上门来相求你师父出世,最后秦师父没有答应,齐曜反倒是给你求道恩旨入朝为官,单单从此来看,也算是些知遇之恩。”
“不全然如此。”白烬从前不懂朝中弯弯绕绕,如今看来事事都觉得可笑,他把直没抬起左手放上桌,手里竟是有枝折断梅花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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