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拧起眉头舒舒,“稍后你去同下面写份供词,确认无误,今日便可回去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孟凛行礼,却是在原地没动。
“怎?”刘尚义站起身来,“你可是还有旁事情?”
孟凛从前打交道人多,同这刘尚义也是认识,他迎着雪来次大理寺,特意让马车轮子半路卡壳,堪堪到午时才到,并非是单单为来写个供词。
孟凛端着知礼做派,又如此文弱张脸面,让人见就难以发出什火气来,“小人……还有事相求。”
日……前日夜寒,小人入睡时辰有些早,这几日小将军军中事务繁忙,每日归家都已是深夜,因此……怕是说不出准确时辰来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刘尚义把案卷放下,他伸手去拿桌上茶杯,边道:“将军府中下人都只能算是白小将军身边人,所说当不证言,但你只是借住府上,所以这话还能采纳番。”
“孟凛……”刘尚义端杯喝口,“本官今日宣你所为何事你应当清楚,但你能否保证你所言不假?你初来京城可能不知,京城之地朝夕万变当算平常,今日倚靠明日可能便成背刺,因此……”
他往杯中吐出片茶叶,严肃地抬眼问道:“你再思虑番,那日你可曾见过白小将军何时归家?”
其实孟凛是真不知道白烬那天什时候回来,他这番能给白烬作出个洗清嫌疑假证,或是坐实他有时间行凶嫌疑,可如此来又实在太过刻意,他都未曾管过那作证乞丐,当下也正是想把自己摘出来。
刘尚义是个性子不燥文官,他合着掌,“你且说来。”
孟凛抚手对着拜拜,“在下介布衣,得见大人实属有幸,虽知道当下谈及其他不合时宜,却还是斗胆请求番……”
孟凛道:“早闻大人喜好下棋,棋术精湛,称得上当世第国手。”
刘尚义喜好下棋不是个秘密,说起棋局就来兴致,他略微
“大人明鉴。”孟凛微弯腰,“此事事关重大,在下实在不敢胡诌谎言,那日确实不知将军何时归来。”
刘尚义见他这样态度,心里也琢磨着他同白烬关系确实般,他清清嗓子,“如此说来,你便是作不什证……”
他沉吟会儿,“你早先说你和白小将军是同乡,那和他算是旧相识,不知小将军从前……唔……”
刘尚义还在斟酌着措辞,孟凛知道他意思,揖手道:“秦老将军家风严正,白小将军从前便是品行端正之人,若非遇上恶人,从来不与人结仇,此事四方邻里向知晓。”
拿出秦老将军来说,刘尚义又谨慎地思索会儿,“行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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