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凛说着骤然顿,看见白烬手上也停下来,他依旧好声好气地把话说完整,“能帮上点……是,,点。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字顿,他见着白烬脸上露出戒备
无所不知孟公子这回知道晚消息,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地解往后事情发展,可他没想到白烬会回到祁阳,更没想到秦裴竟然不在。
这变故生得他意料之外,发展竟与前世不样。
孟凛是才刚起诸事绕开白烬心,可知道这事,代入他从前心境,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找白小公子嘘寒问暖番。
他把“与白烬有些交情”这句话默念几遍,才敲响白烬家门。
孟凛懊恼地烧页纸钱,“其实是想让你莫要心忧,却当回笑话,小公子,凡事憋在心中便会惆怅,你要是难过就怪吧。”
留下这道刀疤。
那匪首眼含杀意地看着城墙上写着“祁阳”两个大字,手里握紧马绳。
“二弟——”匪首片刻后侧侧身,对着身旁二当家压低些声音,“今日来劫祁阳,也莫要忘正事。”
二当家大刀扬:“大哥放心。”
“驾——”匪首夹马腹,策马进城门,身后举着火把山匪连成线,道涌进去。
白烬抬眸看他眼,他摇摇头,眼里却冒出几分悲怆,竟少见得让人觉得他委屈极,“不怪你。”
白烬向来是个不爱将情绪外露人,孟凛被他这眼看得心头颤,居然无端起怜爱之心,只好拿出自己都不大信服说辞:“其实死生乃天地之常理,畏者不可以苟免,贪者不可以苟得[1],向来难以强求……”
“更何况你师父倘若在世,也肯定不想你为他忧思。”
“……”白烬垂下头去默默烧着纸钱,许久嘴里才单单说句:“知道……”
“……”这种时候缄口不言比外露情绪更让人觉得悲伤,颇擅言辞孟凛斟酌不出话来安慰,只好关切道:“你半年未归,如今又是个人回来,家中有什需要,也尽管跟明说,纵然身无长物,总归也是……”
***
城中,白烬院内。
夜色昏暗,院里正燃许多烛火,沿着角落围院子圈,烛火长明,乃是淮北送人魂归故里旧俗,冬日里风在长空上呜呜地刮起,却没乱晃地上烛火,仿佛通人情似。
白烬坐在台阶上,身前放着个火盆,焰火升腾,张张暗黄色纸钱在里头化灰烬,旁边还坐着孟凛。
“白烬,白日里当真是不知道你师父事才笑。”孟凛页页撕着纸钱,脸上有些难为情,“你也知平日不太出门,方才才听常叔告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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