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修队今日
……
黎明将近,卫真钰披着身寒露出现,言简意赅:“走吧。”
祝胜大喝:“出发!”
枕戈待旦银甲卫队瞬间起身,铠甲铿铿作响,列阵整齐,绝尘而去。
散修队吓跳,手忙脚乱地爬起来。
他与卫平不对付,全靠纪辰从中调停。
卫平走后第年春天,孟河泽终于练会纪辰字迹,偷纪编修印章,在灯下偷偷写信。
他写坏太多封,纸团扔满屋,被爹娘发现后只能坦白:“寄给你们干儿子。”
孟母喜道:“那你可要好好写,问他在外面玩怎样,有没有新朋友,有没有新衣穿……”
孟河泽答应,十八封信,却似石沉大海,无音讯。
道人影,赵仁仰头大声呼救,随即心如死灰。来是孟河泽。
孟河泽抱剑在怀,靠着老松,不看河中:“确定是他。”
纪辰烦躁地抓头发:“咱们路势如破竹,士气正旺,后面还跟着串来投奔散修,见他却要改道,让外人怎想。”
宋潜机心知就算卫真钰心里有气,有意报复,也不会对千渠弟子真下狠手。
但可能说话阴阳怪气,主动找茬。双方都年轻气盛,个眼刀就能怒发冲冠。
胖阵师将阵材股脑收进储物袋:“这大群人,眼看要磨蹭炷香才能拔营,怎说走就走?”
“他们纪律严明,不像修士,倒像凡间军阵。”队长陆周感叹,“什样队伍,能与这支银甲抗衡。”
“咱们这次运气好,押对宝。”
散修队摩拳擦掌,卫王若成秘境最大赢家,无疑对他们最有好处。
血河谷瘴林覆盖四座大山,队银甲翻山越岭,像条威武银龙。
第二年冬天,孟河泽掰断毛笔,砸砚台,再不写信。
“他折剑断义在先,要避,也该他避咱们。宋兄仁义,不与他般计较,可千渠数千弟子,以后行走在外,难道处处低卫王手下头?”孟河泽冷声道,“咱们不给他个教训,挫挫他狂气,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纪辰顿顿,再次举目望月,声音略低:“莫让宋兄知道,免他烦心。”
孟河泽点头:“不用你说,早有交代,大家都晓得。”
秘境发生切将永远留在秘境,被滔滔血河冲散。
身边没人约束,事情更容易变得不受控制。
他便提前叮嘱孟河泽纪辰,尽量避开卫真钰。
孟纪二人嘴上答应,听他嘱咐越多,心中却越不服气。
来不信自己不如卫真钰,二来卫真钰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威风凛凛,却封信也没传回来。
“卫平”在时,孟河泽烦他矫揉造作装模作样,尽得亲疏远近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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