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青石劝道：“师妹不可任性。你
人漂泊在外，世道险恶，无同门相助，自身尚且难保，还如何收外门弟子？”他低声道，“其实，先前刘长老已经从山下抓回批采矿、种灵植
凡人，你不用担心无人可用……”
“师兄，你不懂。”陈红烛喃喃道。
虚云语气稍缓和：“红烛，莫要闹
，留在为父身边修炼，三年后秘境才是你大机缘。”
陈红烛凄然笑，双膝跪下，以剑击地，叩首三次：
“父亲，女儿去！”
无相含笑点头：“善哉。”
陈红烛目送老僧飞入云间，暗想怎
见个和尚，父亲就毫不犹豫地做此决断？
她劝道：“如果彻底免除岁贡，以后再想收，可就难。如果关闭山门，阵法力量全部用于防御，虽然可以抵御外敌，但
们如何下山收徒？”
虚云成竹在胸，傲然道：“为父今夜闭关。待为父出关，万难迎刃而解！”
陈红烛急道：“父亲和各位峰主先前已答允，许下山收新外门弟子，许参与藏经阁、灵石矿、外门管理。若要彻底关闭山门，那……”
。挥拂尘，布下道隔绝窥探灵气罩。
老僧不多话，直径取出只玉盆。盆中盛着浅蓝海水，银瓣莲花含苞待放。
“施主所求，贫僧已寻来。今夜子时花开，瞬息凋落。”老僧道，“莫要错过。”
虚云浑身大震，僵硬不动，唯有苍老双目迸发光彩：“死海莲、死海莲！”
老僧笑道：“有此灵药，可治施主旧伤，晋升化神，指日可待。”
初春。华微雨后。
修士陈红烛携灵石三万块，道经三千卷、丹药三百瓶、宝剑三十柄，下山入凡。
以女子之身开坛讲经，代师收徒，视修真界嘲弄讽笑于无物。
她不与大门派争夺弟子，行遍穷困偏僻处，教书写字、治病医人，主讲道
那承诺岂不是空文？
“师妹，如今这光景你也看到，时局所限，大局为重啊。”袁青石忙道，“先前答允你事，咱们三年后再说。”
他上前拉陈红烛，后者眼圈微红，纹丝不动。
“你们欺骗！”她厉喝。
“谁骗你？”虚云气她不识好歹，“你若执意要去，先前答应你东西全都给你！但直到秘境开启，三年你不得还宗！”
虚云小心翼翼捧起玉盆，神情似疯癫：“好、太好！大师，您待恩同再造！”
……
虚云将客人送上逝水桥，极为感激恭敬。
“不必再送。”老僧随口提议，“依贫僧之见，不如彻底免除岁贡，关闭山门，休养生息。”
虚云略思量：“就依大师所言。即日起召回所有在外游历门人，待秘境开启，雪前耻，重振宗门声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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