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烛,你怎看?”他问。
陈红烛面无表情:“没有华微宗,便没有,女儿晓得利害。”
“好!这才是女儿。”虚云满意道,“你刚出生时,为父请无相神僧为你测算命数,寻得户好道侣,定下门好亲事。如今你已突破金丹,是时候该与对方正式见面……”
陈红烛微讶,眉头轻
赵太极振振衣袖,伸手拿起谷穗打量:“老祖即将出关,此事将禀告老祖。”
“好!”虚云深吸口气道,沉声道:“赵峰主和红烛留下,其他人先去罢。”
众人行礼告退,鱼贯而出。赵仁跑得最快,溜烟没踪影。
大殿中顷刻只剩三人,空荡寂静。
赵太极笑道:“宋潜机可是宗门敌人,他谁也不会放过。宗门不该助臂之力吗?”
宋潜机是个不招华微宗待见小修士,若非必要,谁也不想提起他。
“通宋”是重罪。
当日听赵仁亲口说,华微宗人自然放心,只等千渠郡这个泥沼拖垮宋潜机。
谁知春去秋来,名为“宋潜机”阴影再次当头压下,笼罩整个华微山。
有人咒骂:“送特产?他有这般好心好意?这宋潜机,真是阴魂不散!”
纷纷。
“送谷子是什意思?粟与‘簌’同音,常言道‘风动落花红簌簌’,簌有凋落飘零意思,他不会是咒们陨落吧?”
“‘谷’与‘古’同音,难道是咒们作古?好狠毒后生!”
虚云拍玉案,震得盒中谷穗颤抖。
他厉喝:“赵仁!你来说!”
“自有安排。”虚云淡淡道。
虚云看向女儿,目光变得慈爱柔和。
众人义愤填膺时,陈红烛始终沉默。
自登闻大会结束后,她话越来越少,腰间鞭子已经收起,很久不用。
但在父亲眼中,这是女儿长大变乖巧、变懂事标志。
“哈,他这是记恨们给他贫瘠千渠,送凡人俗物来示威!”
“区区个炼气修士,不过有圣人撑腰,就敢打华微宗脸面!”
虚云严厉目光从赵仁脸上移开。
赵仁如释重负,心中叫苦不迭。
只听虚云道:“给他千渠郡时,冤仇已定,早晚有结天。赵峰主,此事因你赵氏脉而起,你有何话说?”
赵仁满头冷汗,竭尽全力将自己缩在云龙雕花柱后,听见点名,哭丧着脸磨蹭出列,终于现身人前:
“回禀掌门,看宋潜机他就是,就是送点秋收特产,没别意思哈。”
他在宋院井底受制于人,不得不以道心起毒誓。后来回到宗门,如何敢说真话?
只能竭尽全力隐瞒,说千渠郡切如常。
千渠是个贫瘠小地方,灵气和气运几经掠夺,近乎于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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