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潜机起身,用沾血手点炷香。
星火闪,清淡烟气飘荡。
赵仁赤红着眼,破口大骂,疼痛却令他涕泗横流。
骂声不堪入耳,宋潜机看眼面色发白纪辰,拿开赵仁手,又给他“剑”。
他忽然发出杀猪般凄厉惨叫。
“啊!”这声是纪辰惊叫。
“站身后,小心溅到你。”宋潜机说。
截削到半竹条,顶端尖利,直直穿透赵仁肩胛骨,从背后透出。
宋潜机缓缓抽出竹条,脸上还是那副表情,眼睛也没有眨。
“宋潜机,乃家族嫡系,你敢伤根毫毛,天北郡赵家必要你偿命!”
宋潜机看出他脑子不太好,叹口气,耐心与他讲道理:
“白日你当众负气而走,谁知道你回来过?没有人,对不对?你个金丹修士,千渠郡里没人比你修为更高,谁能杀你?反而千渠郡外是毒障林,凶兽出没,葬身兽口修士,骨头也找不到……”
赵仁颤,此院隐蔽阵本是他得意之作,此刻却恨得牙痒。
宋潜机道:“只是想找你要点东西,你可以理解为买命钱,怎样?”
第次布阵啊宋兄!咱们阵材都是凑,结果还成。”
“不错。”宋潜机终于从躺椅上起身,趿拉着鞋走到赵仁面前,“赵道友,晚上好。”
好你个头。
“宋师弟,误会场!”赵仁也笑,语气暗含威胁,“别开玩笑,快把这阵撤,否则师兄强行破阵,阵师必受反噬。”
纪辰有些紧张,却不想露怯:“你大半夜潜进来,肯定没安好心。”
这是他下午新削竹子,扎新篱笆剩下边角料。
此时被他拿在手里,长度和宽窄都像柄剑。
钝刀子割肉痛,竹条带木刺,自然更痛。
赵仁跪坐于地,牙齿打颤,脸色惨白,血如泉涌。
宋潜机俯下身,拉过赵仁手,放在肩头:“来,用力摁住这里,这样血流得慢些。自己摁好,就不帮你。别慌,这点血,炷香内死不。赵道友,有些小条件,希望你能听听。”
好啊,狮子大开口是不是。
“不买!老子岂会受你这小龟孙威胁?”赵仁冷笑,“个子也不给你,不信你真敢动手,来啊,有种就杀!”
他伸脖子,眦目欲裂,凶恶如厉鬼。
纪辰何曾见过这个,不由被吓退两步。
赵仁见状得意大笑:“毛都没长齐,还学人勒索……啊啊啊!”
“来拿自己东西!”赵仁理直气壮。
宋潜机摇头:“那不是你,是千渠。”
“整个千渠都是!”赵仁咬牙。
“千渠,是千渠人。”
赵仁见宋潜机无动于衷,脸色彻底冷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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