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都有代价。
“
这次来，是陪你师祖和你师伯
起来
。”望舒仙子轻轻拉过她手，与她同坐下说话，亲热随和地像对待女儿。
妙烟有些惊讶：“师祖他老人家，亲自来
？弟子明日去拜访？”
“不必，琴试当日，自会见到。”望舒仙子笑容淡些：“你师伯这次出关后，也想收个徒弟，便来琴试看看，有没有合适苗子，你师祖是陪她起来。”
妙烟师祖便是琴仙。
望舒仙子眉头皱：“你笑多！”
她语气严厉，目光冰冷。
妙烟脚步停下，笑容僵，扬起唇角稍收。
望舒仙子绕着妙烟走过圈，上下打量：“这才对。”
她满意之后，眉眼含笑，令人如沐春风：
像她这样地位强者，人们已不会过多关注她容貌如何。
望舒仙子修行已到瓶颈，晋升化神差点机缘。
但她生平最得意两件事，第是拜琴仙为师，第二是收妙烟为徒。
当她走到竹楼外，便听见泠泠琴声，如行云流水，清泉击石。
高山流水，知音难觅。想来妙烟心情不太好，但依然弹得很好。
妙烟放下剪刀，转身回到桌案前，挑灯看琴。
无论每日出门做过什
，是否疲惫，回到住处她总要练琴。
她师父望舒仙子曾说，年轻辈音修中，数她最刻苦专注。
但妙烟喜欢弹琴，所以不觉得痛苦。
弹琴很美妙、很轻松、很解脱。所有不能说话，不能动念头，都可以借由琴声抒发。
琴仙收过两位亲传弟子，所以望舒仙子还有
“为师第次见到你，也是在这华微宗竹楼，你还是个小姑娘，瘦像只野猴子。转眼，已经这多年过去。”
妙烟微笑垂眸：“是，师父。”
妙烟不能大笑，否则破坏飘然如仙意境，失去清丽出尘气质。
她也能不笑。因为她面相并不甜美，反而嘴角天然下垂，旦失去笑容，便显得脸颊消瘦，骨相突出，加上她身材高挑清瘦，整体有种清苦倔强之感。
世上不存在完美东西，只存在完美假象。
她抬手示意，侍女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去。
望舒收敛气息，独自登楼，静静听妙烟弹完曲，才慈爱地开口唤道：
“烟儿。”
妙烟闻声惊，起身快步迎上，惊喜不已：
“师父，您来啦！”
她低头抚琴，直抒胸臆，吐为快。
月照翠竹，望舒仙子随侍女穿过竹林小径。
望舒仙子今年百二十岁，但修士驻容有术。
时光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，她依旧美丽动人，肤如凝脂，吹弹可破。
凤眼长眉，云鬓高堆。举手投足间，更有种年轻女修没有威仪气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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