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后人静静坐着,声音淡淡:
“这盆银莲生性喜寒,只生长在血河谷寒潭深渊中。放寒晶石,为保持温度,却不能多,两块正合适。盆中水,也取自寒潭中。离枝飘零之花,便如离乡漂泊之人。”
宋潜机点头:“多谢。”
但这道声音有点熟悉,他抬头,迎着晚霞光芒看去。
这张脸也很熟悉。
宋潜机忽然问:“请问道友,这朵花是如何培植,为何土中要放几块乌金矿石?”
他态度礼貌,不像恶意找茬。
但被问女修不知所措,只勉强笑道:“家中有位擅长培植灵草炼丹师,这是他放,并不熟悉。”
宋潜机遗憾地点头。
他又问两三句,便知这群人根本不懂土壤地质,干湿温度,水肥平衡。
这人太能惹事,因为没让他及时下山,他就非要将华微宗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吗?
“来看看花。”宋潜机说。
众女修等他继续解释,谁知他说完,便不再多话,直径走向玉案,观赏琉璃罩内花草。
丰紫衣解释道:“这人认得,他性格如此,并非有意唐突诸位。”
“难道他真是来看花?”
身形却在半空收势不及,栽倒滚圈,喉头发出委屈地呜呜声。
纱帘重新落下,隔绝帘外窥探视线。
众修士不敢置信。
“那二傻子居然没被撕碎?”
“他直接进去!他怎进去?”
妙烟。
这也配叫“赏花会”?
他心中连连摇头,直呼外行。他们根本不懂种地。
宋潜机缓步慢行,俯身继续观赏。
玉案尽头,盆水中银莲开放,盖着琉璃罩。
他问:“敢问道友,这水底为何要放两块寒晶石?”
丰紫衣点头:“没错。”
她想补句,尔等切莫自作多情,又觉得不合适,好像自己在自作多情,最后只说道:
“们也继续看花吧。”
陈红烛偏头翻个白眼,不忿地想,你们很熟吗?
怎说得像你们大衍宗弟子样?
“不对,他好眼熟,他……”有人惊道,“他便是宋潜机!”
露台上,女修们疑惑地打量来人。
丰紫衣摸把虎头,起身笑盈盈道:“宋道友,没吓到你吧?”
陈红烛几乎同时站起来:“你来这儿干什?”
她不知该高兴还是着恼,怎哪里都有宋潜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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