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六。”
宋潜机走后,掌柜喃喃自语,陷入回忆。
老东家当年提笔成符,大约也是这个年纪罢。
……
夜幕更沉,明月更亮。
“郑老,长江后浪推前浪,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!”
掌柜其实也有点想不开。
这人骨龄最多十五,修为最多炼气后期。披着华微宗外门弟子袍,不重穿戴,穷且抠门。
他不该来当剑,不该会制符,尤其不该知道黑店存在。
浑身谜团。
是他想那种…山头吗?
这要求实在出乎意料。
“山头话,需要请示,你明天此时再来吧。”
宋潜机心想明天此时躺在小院看星星不舒服吗,哪还用看你们这满墙假星星。
“给钱。”他再次敲门催促。
内半点声音也没有。
宋潜机催促:“给钱。”
“没看清。你再写张!”掌柜最先回过神,目光重新变得热切,“符纸管够,算你三百!你还会什符?”
宋潜机摇头:“张二百,说好。”
“除琴,你总还需要其他东西吧!”掌柜有点着急。
野猫野狗也累得睡去,长街之上,只有夜风呼啸往来。
宋潜机背着琴匣,踏月而行。
他上辈子与这
按“不问来路,不问去处,不问死活”三不问法条,他绝不能开口留人,对方好像也笃定他会死守规矩,毫不担心,扬长而去。
他见过修真界许多秘密。大家族,大宗门,前辈强者秘密往往更恐怖,更骇人听闻也见不得人,泛着腐烂污浊酸臭气,即将入土埋葬。
这次秘密不样,有生机,有活力,像破土而出种子,最让他百爪挠心。
他第次亲眼看见如此年轻符师,施展如此醇熟制符之术。青崖年轻辈书生,整日伏案练习笔力,符道上却没个能胜过此人。
个绝对天才,为何寂寂无声,不爱财,不贪名,沦落到当剑换琴地步。
洞中递出个储物袋,伴随声惊疑声音:“你真是符师?可你身上分明毫无符意。”
就像剑修身上有剑气,个经常提笔人,行止间气质也与常人不同。
“不算,只会点。”宋潜机掂掂,满意地扔给掌柜,“买琴。”
“这叫‘会点’,那这些年……”洞内又低声说什,但宋潜机已举步上楼,没听清楚。
只听见伙计小斫拍门大喊:
“没有。”宋潜机说。
“年轻人,们这里珠钗水粉驻颜丹应有尽有,与琴搭配最适合送给女修,你再仔细想想,肯定能想出自己需要什!”
宋潜机略感不耐,时间不早。
“想要个山头。”他挑眉,“你们给得吗?”
“山头?”掌柜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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