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无应
字，当然是他早就看熟
。
纸条上写却是这
句话：昨夜你梦游。
谢苏回头看向床铺，余
明无应放开谢苏手腕，转而抬起他脸。
“砸死
……”
这人双目阖着，长睫微微颤动，呼吸沉静均匀，撩他之后，竟然就这心安理得地睡着。
明无应气得想笑，片刻后却是将谢苏身体放平，低头凝视他片刻，伸手在他眉心处点点。
而后指尖虚虚掠过谢苏乌浓眼睫，又如力道遒劲笔锋向上勾，最终落在他眼下那颗胭脂色小痣上。
谢苏看着他，眉头蹙得更深些，明无应心中好笑，只道这个人晚上被自己气得狠，做个梦还是对他这咬牙切齿。
可他刚刚低笑出声，眼前人蓦地倾身过来，在他唇角碰下，又退回去。
明无应微微顿，立刻反手握住谢苏手腕，不许他退后。
方才触碰轻得仿佛错觉样，不像亲吻，倒像是什精乖小兽靠过来蹭他下。
谢苏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做什，嫌自己手臂受制，挣下不见效果，停下来，垂眸看他。
谢苏是真在梦游。
多年之前在蓬莱山上，他也见过谢苏梦游，面无表情，双目空茫，还伸手摸他脸。
那时谢苏会梦游，是因为他身上带着聚魂灯碎片。
碎片离身，他就再也没有犯过梦游毛病。
如今聚魂灯已被他调伏收用，安置于内景之中，而谢苏今夜忽然如此，却让明无应肯定件事。
良久，明无应低低地笑笑，向后靠，阖上眼睛。
谢苏醒过来时，天光大亮。
外面十分安静，屋里却只有他个人。
谢苏翻身下床，心头总有种淡淡异样感觉，却找不到源头在哪里。
桌上茶杯下压着张纸条，谢苏刚刚挪开茶杯看清纸条上字迹，便僵立在原地。
明无应笑笑：“你能听见说话？”
谢苏毫无动作。
“这个就叫亲啊？”明无应低声道，“要不要教你？”
说时候不觉得，可这“教你”三个字，从前他在蓬莱山上说过千百遍，此时此地说出来，却是落在这件事上，听在耳中莫名煽情。
明无应目光在谢苏脸上游弋，还不待有什动作，身上忽然沉，是谢苏把自己整个人砸进他怀里。
他那缕缺失魂魄必定就在天清观中。
这念头闪过极快，明无应再抬眼时，只见谢苏与他之间不过咫尺之遥。
眉目湛然，冷玉般。
虽然知道谢苏是在梦游，明早睡醒什也记不得，明无应仍是嘴角勾，有意放低声音。
“你凑这近做什，还以为你要亲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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