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无应在他面前数次宽衣解带,向来坦然自若,今天显然是拿话来搪塞他,他却没有看出来。
至于这伤根源,小神医看不出来,谢苏却已经想到。
溟海之上,他见过天罚降下。
雷霆加身,就算是明无应,又怎会点伤也没有?
谢苏心思转得极快,已经瞧出眼前小神医神智有些混淆,又是称他为谢仙师,又是提到手臂无法动弹,应当是将他认作明无应。
他想起方才出门前,小神医明明像是有话要说,却被明无应截断。
谢苏神色点点冷下去,问道:“你说身上什伤?”
小神医忽然挫败极,声音小小,像是不想承认样:“看不出来,以前从没见过这样伤。总之……”
她看起来十分为难:“你现在觉得没什,那是因为你身躯肌骨强悍远超常人,所以能压制住,可刚强太过,终究于自身无益。况且若没有诊错,今日早些时候,你不是已经发作过次?”
却不知为何迷糊起来。
小神医缓缓走到他身边,轻声道:“宋道友?”
谢苏随口道:“姓谢。”
他行事向来少有曲折迂回,既然都已经将枚骨钉交到小神医手里,也谈不上还要在她面前隐藏身份。
他是不是那个死在天门阵中谢苏,屋子里人是不是蓬莱主人,恐怕都及不上遇到什棘手疑难杂症对小神医更重要些。
小神医忽然叹口气,张脸都皱起来:“像你这样病人,还是第次遇到。算,你要如何就如何,总归要把你治好,要不然还显不出手段……”
她絮絮地自言自语片刻,又志得意满起来。
谢苏心中想却是小神医方才说过话。
今日早些时候,明无应身上伤已经发作过。
怪不得那时他说衣袖沾湿,要关起门来换件衣服,又故意说话轻薄,是为赶自己出去。
小神医讷讷道:“谢仙师。”
谢苏没在意她所用称呼,应声,又道:“送你回去。”
小神医怔怔地点点头,走下那道缓坡时,忽然抓住他手臂,认真道:“谢仙师,你这条手臂不能如常活动,还在其次,但你身上伤——”
谢苏脚步顿,望向小神医眼睛,问道:“你方才叫什?”
小神医迷迷糊糊,小声道:“你不是谢仙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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