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暖热泉水中，他
左手摸上去却十分冰冷。
谢苏心里已经猜到答案，却不死心
般，扯住
明无应衣襟。
衣衫轻薄，衣带也早已在水中泡散，谢苏并未使力，又或是不敢使力，却也将那湿透薄衫褪下半，露出明无应线条精悍胸膛和手臂。
谢苏脸瞬间就白。
他握着明无应手拉到水面，那修长结实手臂上，六根朱砂骨钉自上而下，楔入肌骨。
明无应垂眼望着谢苏神色，没有说话。
脱身法子当然有很多，可是谢苏今夜如此举动，大半是被他逼出来。
本来就是朝夕相处，避得过次，还能躲得多少次？
所以谢苏近身过来时候，明无应动也没有动，语气略浑，声音却轻，说道：“反你。”
谢苏此刻正是天不怕地不怕，做就要做到底，闻言还反驳句：“嗯。”
淡，怒意暗里蒸腾，水雾之中，却也灿然若星。
虽然知道谢苏是来势汹汹，今晚绝难善，明无应却难免有些失神。
瞬心猿意马之后，明无应勾起嘴角笑笑。
“刚才在飞舟上
就想说，到底怎
把你给惹着，”明无应靠在青石上右手垂下，百无聊赖地撩动下水波，“对着郑道年那老头儿都彬彬有礼，对着自己师尊就咬牙切齿。”
谢苏启唇：“师尊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？”
谢苏只觉眼眶瞬灼热，喉头哽咽，几次张口，没能说出话来，伸手想碰又不敢碰般。
他怎会这后知后觉。
这是烛九阴骨头所制，密文篆刻，填以朱砂，什样魑魅魍魉镇压不住，钉在他身上那些日子，稍微动用灵力就如坠冰窟，浑身经脉剧痛，那滋味
明无应几乎给他气笑，见谢苏手指伸向自己衣襟，拦不住也不想拦，却是瞧着谢苏脸，知道片刻之后必定不好收场，有意要打岔句。
他漫不经心说道：“好啊，就收你这个徒弟，没想到这欺师灭祖事情，做起来如此顺手……”
谢苏抬眸，冷然道：“哪里欺师灭祖？”
明无应笑笑：“你脱衣服，怎不算欺师？脱衣服之后，还想做什？”
谢苏没作声，在水中捉到明无应左手。
明无应笑下：“有？”
他话音刚落，就看到谢苏冷淡着张脸，手上动作却是很快，直接按向他左肩。
此处水浅，谢苏步便跨到他身前，看那手法迅疾，是连擒拿招数都使出来。
触到他肩膀时，谢苏手却微微地颤抖下。
明无应心中叹，他还想兜兜圈子，谢苏倒是破釜沉舟，计谋已久，不跟他迂回，直接动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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