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苏径直问道：“他是……消散
吗？”
他问
自然是玉虚君，玉虚君想用聚魂灯中浩瀚灵气来挽回昆仑灵气枯竭颓势，却在进入聚魂灯后，再也找不到走出之法，直到他误打误撞进入聚魂灯。
这究竟是谁机缘尚且不好说，但玉虚君将聚魂灯送入他内景之中，谢苏便再也没有感知到玉虚君气息。
谢苏长在蓬莱秘境，又在学宫修习三年，这等玄而又玄东西，他有自己体会。
玉虚君既然就是这万山之山昆仑，那
昆仑灵气枯竭，玉虚君也日渐虚弱，或许正是如此，他才无力走出聚魂灯。
说其间流动是水，却轻若无物，并不流淌于地砖之上。
说里面盘桓是风，天下却没有这样清凉湿润，自成
脉风。
水池之上紫气蒸腾，郑道年示意道：“请。”
三人跨步进入，紫气被微微扰动，继而如常，而那似水非水，似风非风东西流淌而来，瞬间如云雾翻覆，遮盖谢苏视野。
大殿中梁柱地砖通通不可见，他好似进入个虚无空间，只能感觉到周围灵气缓慢流动，聚合到前方。
无应眼神。
以明无应贯漫不经心，他脸上出现这样认真神色，实在是很少见。
谢苏动动嘴唇，有千句万句话也暂且按下，只是回望而去。
紫霄峰受损最重，连山道之上都有淋漓血迹。
大殿之前玉阶上，那些华美铜鹤有不少断羽翼，或是折脖子，倒在边，琉璃金顶也有多处破损，偏殿更是塌半座。
聚魂灯虽然限制他自由，但身在灯中，有无尽灵气供养，反倒令玉虚君维持着气息，长久不曾消散。
这点，从那时玉虚君自问之中，谢苏也听得明白。
那他将聚魂灯给谢苏，自己确实能从灯中解脱，可是没灯中灵气，玉虚君也将不复存在。
谢苏在问剑峰谷底，荡开云海中
从灵气汇聚地方，走出个虚幻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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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影走到近前，谢苏看清他样貌，跟玉虚君竟有七八分相似。
这就是昆仑护山大阵所化生出阵灵。
阵灵望向谢苏，却道：“多谢。”
洗心亭外兰花芳草毁去大半，到处可见许多残破兵器。
那些受伤昆仑弟子已被接去药泉峰包扎医治，些低阶弟子正在清洗玉阶上血迹。
日之前，这里还是庄严华美，日之后，就变得这样触目惊心。
大殿之中有昆仑祖师神像，倒是并未受损，只是底座之上有数道剑痕，雕花地砖也碎许多。
郑道年将明无应和谢苏引到昆仑祖师神像背后，双手结出法印，面前凭空出现座丈见方水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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