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东西飞近,谢苏才看到是只小鸟,只不过是纸折小鸟。
纸鸟径直飞到姚黄手中,重又变幻成张纸,展平开来,那哨声也消失。
明无应随口道:“杨观什时候能琢磨下自己术法,听着这哨声不烦?”
姚黄心道:“他当然不烦,因为这哨声是用来烦你。”
他目光在纸上展而收,向明无应道:“杨祭酒说,昆仑弟子来访,想要求见主人。”
谢苏时不知道明无应是故意,还是那敷上去伤药过十年,已无药性,真出什问题,没有多想,握住明无应手,想帮他拆掉伤口处包裹棉布。
门外却有脚步声传来。
姚黄似乎也听到院中有说话声音,鬼鬼祟祟地伸头进来,见谢苏拉着明无应手,两人都闻声回头看着自己,要走进院子步伐便僵硬瞬。
他手指动,两碟糕点悠悠漂浮过来,落在石桌之上,自己则退出院子,殷勤道:“什也没看到,这就滚。”
谢苏还未开口,明无应已经说道:“站着,让你走?”
笑道:“你是觉得伤还没有好是?”
谢苏追问道:“所以已经无碍吗?”
明无应眨眨眼睛,沉吟道:“唔,收拾那只笨鸟是够。”
只见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去,迅疾轻灵,向那只不知何时盘桓在空,却还叼着小树枝要来偷袭明无应鸾鸟而去。
谢苏立刻道:“别伤它。”
明无应却回头看向谢苏,问道:“想去?”
谢苏本以为,按照明无应性子,昆仑人来到蓬莱,
姚黄在原地深吸口气,扬起嘴角,摆出个真挚笑脸,走入院内,问道:“主人还有什吩咐?”
谢苏已经放开明无应手,本来还不觉得有什,可是姚黄那句话欲盖弥彰,反倒像是自己拉着明无应手,要做什似,感觉十分奇怪。
姚黄看看明无应,又看看谢苏,面上不显,心里已经转过去好多个念头,先是哀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,又在想这两个人为什还是这别扭。
当着明无应面,姚黄却已经神游天外。
明无应待要开口,却有道影子从远处飞来,带起悠长哨声。
鸾鸟俯冲下来,堪堪迎上那道无形剑气,并没有被剑气伤着何处,尾羽却是又被削短分,秃得更加厉害。
鸾鸟吐掉小树枝,悲鸣声,委委屈屈地飞走。
谢苏目光跟随着鸾鸟,直到看到那金红色影子消失在林中,这才回过头。
明无应直在看他,见他转过脸来,径直将那只受伤手伸到他身前,认真道:“伤口疼。”
他肩宽臂长,隔着张石桌伸手过来,姿态还是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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